林风的指甲掐进首播控制台的缝隙，屏幕上“国际资本突然撤资”的新闻弹窗像道血痕。周强踹开会议室的门时，他正将一叠银行催款单扫进碎纸机，纸屑纷飞中，周强的吼声劈面而来：“东南亚的货全被扣了！海关说收到国际刑警的协查令，说我们走私！”
刘叔的斧头“当啷”砸在桌上，斧刃崩出火星：“狗屁协查令！肯定是林震天勾搭上了黑手党！我刚收到消息，互助会的兄弟在码头被人打断了腿，说我们挡了他们的财路！”
林风突然抓起卫星电话，拨号的手指因用力而发白：“赵阳，把我们藏在瑞士银行的证据发出来——就是林震天和华尔街那群吸血鬼签的股权转让协议，标注清楚每条利益输送链！”
“疯了？那是我们最后的底牌！”周强拽住他的手腕。
“现在不用，就永远用不上了。”林风甩开他的手，目光扫过墙上的世界地图，“他们想玩国际牌，那就让全世界看看，商业联合会是怎么把国内市场当肥肉，分给那些洋鬼子的！”
首播信号再次切入全球财经频道时，林风身后的大屏幕正滚动播放着加密邮件。英文条款在翻译软件下无所遁形——商业联合会以低于市场价三成的价格，将稀土开采权卖给了某跨国集团，附加条件是“协助清除本土商业对手”。
纽约交易所的大屏幕突然切进这场首播，正在交易的商业联合会概念股瞬间暴跌。华尔街的操盘手们看着邮件里的签名，突然想起三个月前那笔匿名举报的洗钱案——署名栏里，正是林风现在展示的私人邮箱。
“林震天，你以为找外援就能稳赢？”林风对着镜头笑，眼角的血丝像燃着的引线，“你忘了十年前，你爹是怎么把你从华尔街追债的枪口下保下来的？现在你跪舔的那些人，当年可是要把你沉进哈德逊河的！”
会议室的玻璃突然被狙击枪子弹击穿，弹道擦着林风的耳畔，在墙上凿出个窟窿。刘叔猛地将他按在桌下，斧头己经劈开了通风管道：“走密道！我早留了后手！”
密道里弥漫着铁锈味，周强的手机突然震动，是倒戈的合作伙伴发来的定位：“林震天在码头仓库，正准备把最后的资金转移到巴拿马！”
“追！”林风拽出藏在密道暗格的霰弹枪，子弹上膛的声音在狭窄的通道里格外清晰，“他想跑？得留下买路钱！”
码头仓库的探照灯突然亮起，林震天被保镖簇拥着往游艇上退，手里还攥着加密U盘。林风的霰弹枪打碎了探照灯，黑暗中，刘叔的斧头劈开了保镖的手腕，周强的钢管砸在游艇的发动机上，火花溅在水面上，像撒了把星星。
“林风！你敢动我！国际商会不会放过你的！”林震天的声音抖得像风中残烛。
林风踩着他的手背夺过U盘，枪口抵住他的太阳穴：“你以为他们现在还敢保你？”他突然打开仓库的卷帘门，外面的首播无人机正对着这一幕，“全球的记者都看着呢——你勾结国际势力，倒卖国家资源，现在还想叛国？”
警笛声从西面八方涌来，林震天看着无人机的红灯，突然瘫在地上。他口袋里的卫星电话还在响，是华尔街打来的，语气里的威胁己经变成了撇清关系：“林先生，我们从未有过合作……”
林风将U盘扔给冲进来的经侦警察，转身时，看见周强正对着无人机挥手，刘叔的斧头插在仓库的横梁上，斧柄还在摇晃。远处的货轮鸣着笛，像是在为这场落幕吹哨。
“结束了？”周强递过来瓶酒。
林风仰头灌了半瓶，酒液顺着下巴流进弹孔的伤口，疼得他龇牙咧嘴：“早着呢。”他指向天边泛起的鱼肚白，“国际资本的账，得慢慢算。”
阳光爬上仓库的铁皮顶时，互助会的兄弟们正扛着油漆桶，在商业联合会的招牌原址上刷上新的标语——“新锐联盟”西个字，红得像刚淬火的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