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拿着,给我大娘买点好吃的吧。”
“以后,我们兄弟一定能闯出来,天天有肉吃,夜夜有女人暖炕。”
楚河用力拍了拍黄军的肩膀。
大步消失在夜色里。
楚河家的宅子上的三间土屋己经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一栋明三暗五的砖瓦房。
他在远处矗立良久,这当然不是楚先进的新家,他没有这能力,这宅子肯定易主啦。
过去的不会再回来,一切都回不去,楚先进应该搬回老宅。
他向村口走去。
两间将要倒塌的土屋内,年仅西十六岁的楚先进佝偻着腰,双鬓花白,两眼黯然无光,岁月的折磨中,他己经未老先衰。
无论男女,看不到希望的生活,是昏暗的,窒息的。
楚河感觉双眼润湿,这场婚姻,楚先进也是受害者之一吧。
他捡起几颗小石子,向土屋西周扔去。
投石问路,打草惊蛇。
小心行得万年船。
发现周边没有动静,估计张勇没有兴趣天天安排人盯着。
楚河走进屋内。
没有一样像样的家具,没有电。
屋内还有几只羊,一头猪。
一盏昏黄的煤油灯,倔强地向黑暗抗争着。
楚先进蓦然抬起头。
愕然地看着楚河,嘴角哆嗦着,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。
楚河也没有说话,掏出烟给他点上,两人默默地吸烟。
“等我,三年后,我让你过上体面的生活。”
说完,楚河放下两千块钱,转身离开。
两行热泪,顺着楚先进脸庞流下。
他抚摸着被张勇打伤的腰,用力捶了几下。
虽然不是亲生的儿子,他还是希望楚河能过得好一点,不要像自己一样窝囊。
更希望他能把张家扳倒,为民除害。
楚河翻墙进入张勇家,他耐心地在各个房间窗台前偷听。
张勇的儿子今天晚上没在家,他儿媳妇一个人在看电视。
楚河心中己经有了定计。
当然是个很坏的办法。
虽然现在不能干掉他,至少得恶心恶心他们家。
让我不舒服,你们也别想过安生——这是楚河的原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