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那我相信您,我其实是……”
楚河回忆起自己的童年,西年道观生活,十年牢狱,娓娓道来,声音很平静,似乎在说着其它人的故事。
屈阿姨表面也很平静,内心诸多感慨。
评价一个人,怎么能仅以他的简历?
还要看这个社会的本质。
“那你准备从事什么工作?”
屈阿姨问道。
他为楚河惋惜的同时,也想帮帮他,真不行,给他找个合同制的工作,在政府部门当个司机什么的。
“阿姨,我想自己闯闯,做点小生意。”
楚河微笑着说。
“为什么不找个正儿八经的工作?”
屈阿姨好奇地问道。
“阿姨,我一个劳改犯……”
楚河苦笑起来。
老师都是长在象牙塔里的白莲花。
一个没有背景的劳改犯,要学历没学历,要技术没技术,正经工作岗位会要自己?
屈阿姨本想说,给他安排个工作,想想还是算啦,别给儿子、女儿找事,影响仕途。
“那行吧,我房子就给你住吧,以后就按七百一个月,你有钱就给我,没钱就欠着,我不催账。”
屈阿姨心中暗叹,多好的孩子,比孙女邓嘉大不了几岁,可惜啦。
“谢谢屈阿姨,我会按时给您转账,您要是搬点重东西,干粗活,都可以打电话给我。”
楚河心中感到一丝温暖,这陌生的城市,陌生的屈阿姨,却比自己那些亲戚强多啦。
“好,那以后有事,阿姨就麻烦你。”
屈阿姨笑着说。
两人有说有笑地走出来。
合同很顺利签订。
尽管屈阿姨说按月交房租就行,楚河还是预付半年的房租。
房子有了着落,楚河心神稍定。
他带着黄军搬家。
路上遇到三个收破烂的,楚河心中一动,“哥们,能帮我搬家吗?一人给你们二十块钱,不要的东西都给你们。”
“中,老板。”
三个收破烂的立即眉开眼笑。
这活能接。
他们开着用汽油发动机改造板车跟着楚河搬家,那种三轮车跑的挺快,就是有点费鞋,这车没有刹车,都是用脚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