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走之前,我想拜托你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,你说,咱们还用客气?”苏婉期待的瞅着我说。
“我想让你帮忙给办理个医师证和行医资格证。”
苏婉的筷子停在半空,眉头微蹙:"医师证?行医资格证?"
"嗯。"我放下碗,"我从小跟爷爷学中医,只是,因为变故,我没考大学,我想边走边行医,以慰逝者在天之灵。从布达拉宫回来,开一个中医堂,悬壶济世,救死扶伤!。"
这一个月来,我反复思考如何让这场漫长的徒步更有意义。
郑毅、薛念、洛宁、洛阳、老烟枪用生命教会我,活着不仅是赎罪,更要传递希望。
苏婉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,她放下筷子,郑重地点头:"好,这事交给我。"
三天后,我坐在军区总院的体检中心。
黄主任亲自拿着检查报告走进来,眼镜后的目光带着欣慰:"肺功能完全恢复,右腿的伤愈合得很好,只是。。。"她指了指X光片,"这里有一小块碎骨无法取出,阴雨天可能会疼,你的腿怎么样?"
"不影响走路?"我活动了下右腿。
"走平路没问题。"黄主任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,"但徒步去西藏?小伙子,你这条腿翻不过唐古拉山。"
我笑了笑没说话。比起薛念他们付出的代价,这点疼痛算什么。
走出诊室时,苏婉正靠在走廊窗边打电话。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身上,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。
"。。。。。。对,特批绿色通道。。。。。。"她压低声音,"老首长亲自交代的。。。。。。"
见我出来,她匆匆挂断电话:"怎么样?"
我把报告递给她:"除了腿有点不得劲,其他都好了。"
苏婉快速扫过报告单,眉头渐渐舒展:"医师资格的事有眉目了。"她从包里掏出一张表格,"需要你补考实践操作。"
表格抬头印着"西九城中医药大学特殊人才考核认定表",照片栏己经贴好了我的证件照。
"这么快?"我惊讶地接过表格。
苏婉狡黠地眨眨眼:"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。"
一周后的考核现场,五位白发苍苍的老中医坐在诊室里。
我依次完成号脉、针灸、正骨操作,最后一位穿中山装的老者突然开口:"林大夫,我最近睡不安稳。。。。。。"
这是临场加试。
我仔细望闻问切后开出方子:酸枣仁15克,茯苓10克。。。。。。
老者看完方子,竖起大拇指,在评分表上写下"优秀"。
拿到证书那天,苏婉在阳台上帮我整理药箱。
她将银针用红绸包好,突然轻声说:"哥,爷爷一定很骄傲。"
一九九一年,九月一号,农历七月二十三,准备。
房间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。
客厅地板上摊开着各种装备,苏婉正跪坐其间,认真清点着每一样物品。
"高原反应药、止血绷带、消炎药。。。。。。"她一边念叨一边在清单上打勾,马尾辫随着动作轻轻晃动,"还有这个。"
她递给我一个防水腰包,里面整齐地码着十支密封的针剂。
"肾上腺素?"我认出上面的标签,"这不好弄吧?"
"特批的。"她压低声音,"应急的时候用得上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