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凌轩整理了一下自己一丝不苟的衣领，迈着优雅的步伐，走上场去。
演武场上，他的对手孙越己经站定。
他身高接近两米，光头在阳光下泛着油光，一身虬结的肌肉几乎要撑爆执法部的制服，浑身散发着如凶兽般的压迫感。
“淬体西重，对战淬体九重？”
“这差距也太大了，萧凌轩也要被废了吗？”
人群中响起窃窃私语。
然而，萧凌轩的脸上，没有丝毫恐惧。
他看着对面的孙越，嘴角反而勾起一抹兴奋而狂热的弧度。
他环视西周，目光扫过那些或惊恐、或愤怒、或麻木的新生面孔。
他看到许多人甚至因为恐惧而闭上了眼睛，不敢再看场上的血腥。
他忽然笑了，摇了摇头，脸上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。
“睁开你们的眼睛，看看这个世界。”
他的声音并不响亮，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，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。
“看看你们自己，这副怯懦的样子！”
“你们以为执法部的学长们手段残忍吗？你们觉得这场切磋不公平吗？”
他提高音量，语气中带着一丝嘲弄。
“我告诉你们，这才是这个世界最温柔的一面！”
“从我懂事起，我的父母就告诉我，这是一个武者的世界！在裂隙通道另一面，是无穷无尽的源兽！它们饥饿、残暴，它们视我们为血食！”
萧凌轩张开双臂，仿佛要拥抱整个演武场。
“如果今天站在你们面前的不是学长，而是一头源兽，你们早就死了！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不会留下，更不会有医疗组来救你们！”
“错的不是执法部，也不是这场切磋！”
他的声音陡然拔高，如同洪钟大吕，震得人心头发颤。
“错的是你们太弱了！弱小，就是原罪！在这个世界上，只有强者，才有选择的权利！只有强者，才有话语权！”
一番话，掷地有声。
那些原本满心恐惧与愤懑的新生，有不少人露出了迷茫和思索的神情。一些家境普通，渴望通过武道改变命运的学生，眼中甚至燃起了一丝认同的火焰。
王浩在林风身边听得目瞪口呆，他小声吐槽：“我靠，这哥们不去搞传销可惜了啊。听君一席话，胜读十年PUA啊。”
林风没有说话，他的目光冷冽。
他不得不承认，萧凌轩这番话极具煽动性。他偷换了概念，将执法部恃强凌弱的打压，美化成了对新生的残酷试炼。
主席台上，周浩的嘴角，终于勾起了一抹满意的弧度。
他看着场中那个意气风发的萧凌轩，眼中流露出欣赏。
“说得好。”他对着麦克风，声音温和，如同一个悲天悯人的长者，“源兽，可不会因为人类弱小就口下留情。我们执法部所做的一切，就是为了让你们更快地认清现实，更快地成长！”
他看了一眼新生代表席位中，一个戴着眼镜，气质文静的少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