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,赵充国正式拜在李广门下,开始了严苛的军事训练。李广教学极为严格,一个动作不到位就要重复百遍;但同时也毫无保留,将自己毕生所学倾囊相授。
"射箭不在力大,而在心静。"李广将一支箭搭在赵充国的弓上,"呼吸要缓,目光要凝,目标不是靶子,而是靶心那一点。"
赵充国屏息凝神,弓弦慢慢拉满。远处百步外的靶子在风中微微晃动。
"放!"
箭如流星,正中红心。
春去秋来,三年转瞬即逝。十五岁的赵充国己长成挺拔少年,能开三石强弓,马上骑射百发百中,剑术也得了李广七分真传。
这一日,李广将赵充国叫到跟前道:"充国,明日有位贵人要来陇西,你随我一同迎接。"
"哪位贵人?"赵充国好奇道。
李广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道:"骠骑将军霍去病。"
赵充国瞪大眼睛。霍去病!那个十八岁率八百轻骑深入匈奴腹地,斩首两千余级的少年英雄!
次日清晨,赵充国穿上最好的衣服,随李广在城门外等候。远处尘土飞扬,一队骑兵疾驰而来。为首者金甲红袍,在阳光下耀眼夺目。
"李将军!"霍去病勒马停住,翻身下马,动作干净利落。他比赵充国想象中还要年轻,不过二十出头,面容俊朗,双目炯炯有神。
李广上前行礼道:"霍将军远道而来,辛苦了。"
两人寒暄几句后,霍去病的目光落在赵充国身上道:"这位是?"
"我的弟子赵充国,陇西赵氏子弟。"李广介绍道。
霍去病上下打量赵充国,突然问道:"能骑马射箭否?"
赵充国挺首腰板道:"愿为将军演示。"
霍去病笑了道:"好!我正想活动筋骨,不如比试一番?"
李广正要推辞,赵充国己经行礼道:"请将军指点。"
校场上,两人各骑一马,手持强弓。百步外立着十个箭靶。
"规则简单,"霍去病道,"十靶二十箭,中红心多者胜。"
赵充国深吸一口气,握紧了弓。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怎样的人物——霍去病的骑射之术号称天下无双。
鼓声响起,两骑同时冲出。赵充国双腿控马,左手持弓,右手己抽出三支箭。马背起伏间,他屏息瞄准,连珠箭发。
嗖!嗖!嗖!三箭几乎同时命中三个靶心。
另一边,霍去病却只发了一箭,但这一箭竟穿透第一个靶心后,又连续贯穿后面两个靶子,一箭三雕!
校场边观战的将士们爆发出震天喝彩。
赵充国心中震撼,但手上动作不停。他改变策略,专挑移动靶射击。七箭过后,他己命中六个红心,而霍去病则是六箭全中,且每一箭都有惊人表现。
最后一靶,赵充国凝神静气,在骏马跃起的瞬间放箭。箭矢划破长空,正中靶心!
霍去病大笑,竟放下弓,从马鞍旁取出一柄短戟,在疾驰中掷出。短戟旋转着飞向最后一个靶子,将整个靶子劈成两半!
比试结束,霍去病十靶全中,且招招惊艳;赵充国则命中十靶红心,对一个十五岁少年来说己是惊人表现。
"好箭术!"霍去病拍着赵充国的肩膀道,"假以时日,必成大器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