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？”她指了指地上的林伟。
“如你所见，我在进行‘治疗’。”顾城摊了摊手，“不过现在看来，治疗被打断了。”
“治疗？”夏晚晴觉得荒谬，“你管这叫治疗？我们的任务是‘清除’威胁！”
“清除？”顾城脸上的嘲讽更深了，“哦，我懂了。就是把一个还有救的病人，首接推进焚化炉，对吗？真是……简单又粗暴的逻辑，非常符合你们这些头脑简单的执行者。”
“放肆！”
“你找死！”
净化局的队员们被他这番话彻底激怒了。他们是净化局的精英，是守护城市安全的壁垒，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。
气氛瞬间剑拔弩张。
夏晚晴抬手，压下了队员们的冲动。她知道，眼前这个人，绝对不是靠人多和武器就能解决的。
“我不管你是谁，有什么目的。”她深吸一口气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，“现在，这个罪人由我们净化局接管。请你立刻离开，我们会对你进行后续的调查。这是你最好的选择。”
“是吗？”顾城歪了歪头，“可我怎么觉得，我还有别的选择呢？”
他突然笑了，不再是那种嘲讽的冷笑，而是一种纯粹的、愉悦的笑。
“比如说……我把你们，连同这个残次品，一起从这里‘清理’掉。”
话音未落，一股恐怖的、肉眼看不见的气压，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。
在场的所有净化局队员，都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了心脏，呼吸困难，连抬起一根手指都变得无比艰难。他们手中的枪，重如千斤。
夏晚晴瞳孔紧缩，她拼尽全力，才勉强维持着站立的姿势。
这是……精神力压制！而且是强到离谱的精神力！
这个男人……到底是什么怪物？！
“看到了吗？”顾城欣赏着他们脸上惊恐的表情，就像在欣赏一幅有趣的画作，“这就是你们和我的差距。在我的世界里，你们连呼吸的资格，都需要我的允许。”
他抬起手，似乎准备做些什么。
夏晚晴咬紧牙关，准备拼死一搏。
但就在这时，顾城的动作却停住了。
他脸上的表情，再次发生了微妙的变化。那种君临天下的傲慢，像潮水一样退去，取而代之的，是一种……更原始、更混沌，仿佛饥饿了千万年的……渴望。
他低头，看了一眼自己洁白的衬衫，皱了皱眉。
“啧，动静太大了，会弄脏衣服的。”
一个全新的、略带沙哑和贪婪的声音，从他口中说出。
“还是换个……更‘干净’的办法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