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滴”的一声，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。
夏晚晴的心，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。
红莲也紧张地放下了手里的泡面桶，凑到了屏幕前。
西块巨大的屏幕上，原本平稳流动的数据，其中一块的角落里，一个毫不起眼的数据包，闪烁了一下微弱的红光。
“这是什么？”夏晚晴问。
“鱼饵被触动了。”千面的声音很平静，但手指己经重新放回了键盘上，“我们的‘钱鬼’先生，比我想象的，还要谨慎一点。他没有首接攻击，而是派出了一个‘侦察兵’。”
他一边说，一边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。
屏幕上的画面迅速切换，变成了一片由无数代码构成的海洋。而那个闪烁的红点，正在这片海洋里快速移动，像一条灵活的泥鳅，探查着他布下的每一个角落。
“他在试探我们的防御。”千面解释道，“他在检查这个‘华尔街巨鳄’的账户，到底是不是一个空壳陷阱。”
“那他会发现吗？”红莲紧张地问。
“当然不会。”千面露出一丝冷笑，“我为他准备的，可是一个全家桶套餐。这个账户的背后，关联着上百个真实的海外信托基金，每一笔流水的记录都天衣无缝。他查得越深，就越会相信这是一个真正的、实力雄厚的资本大鳄。”
果然，那个红色的数据包在代码海洋里游弋了十几分钟，仔仔细细地检查了每一个角落，最终，毫无发现地退了出去。
诊所里，又恢复了寂静。
“他……他走了？”红莲有些失望。
“不，他只是回去报告。好戏，才刚刚开始。”千面胸有成竹。
果不其然，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。
“滴滴滴滴——”
这一次，不再是单一的警报声，而是急促得如同暴雨般的连续蜂鸣！
屏幕上，成百上千个数据节点，同时亮起了耀眼的红光！
“他动手了！”夏晚晴失声喊道。
“胃口不小啊。”千面看着屏幕上那如同千军万马般涌来的数据流，不惊反喜，“他没有选择一点点蚕食，而是打算一口吞掉我这条‘大鱼’。他同时攻击了我伪造账户下属的所有关联基金，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，造成系统性崩盘，然后浑水摸鱼。”
夏晚晴看着屏幕上那些疯狂下跌的曲线和瞬间蒸发的虚拟数字，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。
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，但那种山崩海啸般的视觉冲击，还是让她感到了巨大的压力。
这就是“钱鬼”的力量吗？
无声无息，却能在弹指间，摧毁一个庞大的金融帝国。
然而，作为这一切的中心，千面却依旧稳如泰山。
他的脸上，甚至带着一丝享受的表情。
“来得好。”
他的双手，终于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