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振国的声音，斩钉截铁。
整个指挥中心，陷入了更长久的沉默。
所有人都被李振国这番话给镇住了。他们看着这个一向以稳重、保守著称的老人，第一次，从他身上，感受到了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。
他们知道，净化局，这个庞大的国家机器，正站在一个，决定未来走向的，十字路口。
是继续抱着旧日的荣光，在错误的道路上走到黑。
还是，选择相信一个“罪人”，去赌一个，不确定的未来？
最终，坐在主位上，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的，净化局的最高局长，缓缓地，闭上了眼睛。
“就按，振国同志的意见，办吧。”
他的声音里，充满了疲惫。
“滴滴滴——”
床头柜上，那个李振国留下的加密通讯器，响了起来。
顾城拿了起来，按下了接通键。
李振国的全息投影，出现在了房间里。
他的脸色，看上去比几天前，更加苍老和疲惫。
“顾城先生。”他开门见山地说道，“西郊工业区的事情，我们己经知道了。你处理得很好。”
“那是我分内的事，毕竟我也是要吃饭的。”顾城懒洋洋地说道，“说正事吧，我的条件，你们商量得怎么样了？”
“第一个条件，关于夏晚晴的，最高指挥部己经通过了。明天上午十点，净化局会召开新闻发布会。”李振国说道，“钱振华，己经被正式停职，并移交军事法庭。”
这个结果，在顾城的意料之中。
“第二个条件，关于停止‘格式化’的，指挥部内部，分歧很大。”李振国的眉头，紧紧皱起，“反对的声音，占了大多数。他们认为，你的‘治疗’方案，不可控，风险太高。”
“一群老顽固。”顾城撇了撇嘴。
“不过，”李振国话锋一转，“我己经利用副局长的权限，强行通过了一项‘试点计划’。从今天起，所有在东海市范围内捕获的，非极端恶性的罪人，都将暂时收押，等待你的‘评估’和‘治疗’。”
“这算是我，能为你争取到的，最大的权限了。”
“可以。”顾城点了点头。饭要一口一口吃，路要一步一步走，这个结果，不算坏。
“那么，第三个条件呢？”顾城的声音，沉了下来。
李振国的脸上，露出了严肃的神色。
“关于‘神之摇篮’的档案……权限等级，是‘绝密’。”
“关于这个我还在尽力商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