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下把自己的担心问了出来。
“哦,孙儿在扬州城里与人合伙开了一个成衣铺子,每月倒也能有几十两银子的收入,拿出一部分贴补学堂倒也周转的开。”
“而且,孙儿也不是只教书,今年入冬前找人做了些东西发卖,行情倒是不错。”
林洛恭恭敬敬的回答,颜老夫人却笑着摇了摇手,把话接了过来。
“洛儿使人做的那个羽绒服,既轻便又保暖,最便宜的一件就能卖三两银子,今年庄子里不少会针线的娘子,都跟着洛儿挣了二三两银子···”
“小莲,你去把我给舅老爷准备的那个坎肩拿出来,让舅老爷试一试···”
小莲就是权婶儿的闺名,原来在颜家就是服饰颜老夫人的一个小丫头,到了林家之后才嫁给了林权。
“长姐,你是说,今年在扬州城风靡一时的羽绒服,是洛儿使人做的?”
敬亭书院有扬州的学子在此求学,因此扬州城里发生的事情,颜宜山倒也听说过一二。
“可不就是么,若不是今年动手的晚了些,那些鸭绒鹅绒大雁绒什么的收的少了,说不定三五千两银子都挣了。”
一说起这个,颜老夫人就是满心的骄傲。
在颜家人的眼里,虽然经商是下等人的行当,不过自己的孙子能想出法子,不但自己挣钱,还能带动整个庄子致富,无论如何都是值得夸赞的。
颜老夫子闻言又是点了点头,表情虽然没怎么变化,但语气己经柔软了起来。
“既给人开蒙,便要好好地教,切不可误人子弟,也不可看羽绒服挣钱,便把心思都放在做生意之上。祖先所求,一箪食,一瓢饮,在陋巷,你虽不是颜家子,却也需谨记。”
“是,孙儿知道了。”
林洛这次站起来,恭恭敬敬的应了下来。
“你上次受伤,如今可大好了?”
“请城中的专攻金创的戴先生复诊过两次,戴先生说己经妥当了。”
“嗯,你年岁也大了,那些荒唐事今后还是要戒之,晋王虽是一闲王,但却是当今天子的亲弟弟,天家颜面不可损。”
“孙儿谨记舅公教诲。”
林洛又站起来一次。
权婶从老夫人的房里把羽绒坎肩拿了出来,这是颜老夫人让权婶亲手做的,颜宜山碍不过姐姐宠弟的热情,不得己拿着坎肩到一旁的屏风后面换上试了试。
“尺寸合体,针脚细密,果然如传说中的轻便又保暖。多谢长姐。”
颜老夫子对着自己的姐姐抱拳深施了一礼,老夫人却摆了摆手,岔开了话题。
“自家人,不说这些,再说这是洛儿的孝心,还有小莲的针线···,你在书院,几年都不曾回来,今年如何想起回来过年了?”
颜家的祖宅也是在扬州,颜宜山有两子一女,一女己经外嫁,两子也都在外做官,如今留在扬州的都是旁系的亲戚,是以颜宜山也有好几年没有跟老夫人见过了。
“正月十九是庞老太师八十整寿,庞家给我递了帖子,我想着与长姐几年没见,刚好便趁着这个机会回扬州一次···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