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林洛也没准备卖这酒,不管是裂后唇还是裂前唇都行,裂下唇也无所谓。
“好,裂喉春,好名字。”
“名似其酒,酒如其名···”
“好,当浮一大白···”
古人也是懂得提供情绪价值的,裂喉春这名字林洛听来也就一般般,不过在庞清元的带领下,顾云章和谢清河都拍手叫好,晋王也抚着下髯频频点头,面露微笑,林洛便也努力配合着张大了眼睛,两个嘴角使劲上翘,还在心里嘀咕要不要露出八颗牙齿的时候,温景行己经找上了他。
“林洛贤侄,你刚刚说,这酒你酿了好几坛子?”
林洛心里一激灵,心说坏了。
做出来总共不到三十斤酒,这次来晋王府拜年带来了五斤,这老头现在张了口,碍着晋王的面子,自己总不好拒绝,可要是只给老头一斤两斤的,却也显得太小气,说不得还得五斤出去。
要是其他人也趁机架秧子,这三十斤酒看样子保不住啊。
可温老头正眼巴巴的看着他···
“温伯父,酒倒是还有几斤,就是我这次来,只带了五斤···”
“没关系,我也只要五斤就好,过几天上元节灯会,你还会来的吧,到那个时候带过来也行,不然等你回去的时候,我安排人跟你一起去取也可以。”
确认了,温老头耗上他了。
看着林洛依旧面露为难之色,温景行略一思索,“是了,你刚刚说这酒制来大不易,老夫也不能白拿你的好酒,谈银子太过市侩,不若老夫写一幅字来跟你交换?”
“林洛,还不答应下来,字画一道,温院正也是大家,寻常人就算出一千两银子,也不可能轻易拿到温院正特意写的字呢。”
晋王当然也看出了林洛脸上的纠结,当下出言点了他一下。
温景行虽无官身,但也是大儒,学生里面己经有人中了进士进了六部,过不多年说不定就是一个侍郎尚书,这样的人还是应该好好结交,没看到庞清元都叭叭儿的跑过来求偶遇了么?
分明就是在想办法给五皇子使劲儿呢。
“要这么说,倒是小子占便宜了···,上元节时小子再来,就给温院正送来五斤。”
晋王都开口了,林洛只能顺水推舟。
酒倒没什么可惜的,就是做起来麻烦。
上次买了二百斤,这次再买二百斤倒也问题不大,还不至于造成扬州城酒或者粮食价格的波动,就是回去得详细计算一下,每月蒸馏多少酒才是一个合适的数字。
“不过···,温伯父,您这个字幅的内容,能不能按小子说的来写?”
“嗯?”
温景行闻言愣了一下。
不光温景行,晋王和谢清河、顾云章等都愣了一下。
给你写幅字还不行,你还要定制?你要是说出个“夜深交颈效鸳鸯,锦被翻红浪”,这让老温写还是不写?
林洛也知道自己这要求稍微有点过分,赶忙解释。
“不满众位叔伯,小子跟随祖母返回老宅闲居,见村中有三西十个顽童横跑无人照料,便借用祠堂的一间厢房开了个学堂,一是能把他们给拘住,免得有什么闪失;二来也算是给他们开蒙···”
“没想过能让他们有多大出息,不过是识字,知礼,为我朝教化之功尽一点微薄之力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