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说浪子回头金不换,他难道真是个天才,只回老宅隐居几个月就有这般功力?
还是说,之前的表现都是装的?
可他为什么要装成纨绔呢?
温仪宁一点儿都想不明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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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进院正堂。
林洛做出来《元日》之后,庞世贵的气儿喘不匀了。
他怎么能?
他怎么可以?
他不是比我还草包么?
林洛在正堂里转了一圈,念完了一首诗,最后刚好停在了庞世贵的桌前。
“庞兄,我这首诗,庞兄觉得如何?素闻庞兄也是爱诗之人,不如庞兄也露一手,让林洛开开眼?”
你特么敢说我经常有惊人之作,我就也敢说你是爱诗之人。
傻叉,道儿是你划下来的,下来走两步吧。
庞世贵哪儿会作诗,背诗都背不全一首的家伙,看着林洛戏谑的眼神,庞世贵心里一阵烦躁。
这才是闲的蛋疼,没事儿给他挖这坑干嘛?
现在没坑住他,自己却眼看就要掉里面了。
“呵呵,呵呵···,林洛贤弟,这个···”
庞世贵眼珠子又是一阵乱转,在想着找个什么理由把这个坑给绕过去,忽然眼睛就看到了桌上的酒。
“众位叔伯,林洛贤弟,不是我故意推辞。要是平时吧,我这坐在这里冥思苦想一番,可能还能想出来那么三句五句的,可今日这裂喉春酒喝起来实在是对味儿,我不知不觉就多喝了几口,现在脑子里一阵翻腾,实在是···,呵呵,实在是···”
庞世贵一边儿摆手,一边儿摇晃着脑袋装醉,虽说有点儿丢人,可肯定没有做不出诗来更丢人。
“原来是喝对味儿了啊···”
林洛伸手端起庞世贵桌上的酒壶,又给庞世贵桌上未空的酒盏倒了满满的一杯。
“来,趁着还有点儿,庞兄请满饮此杯,不然再想喝就不知道又要到什么时候了。”
按照林洛自己的感觉,这裂喉春的度数起码有五十多度,赶不上老白干也能比得上二锅头,对于不爱喝高度酒的人来说,无异于穿肠毒药,
而且,庞世贵之前己经连喝了西五盏,虽说倒得不太满,但二两的小酒盏倒大半盏,西五盏下来也有不少,要是再来一盏,喝的急了说不定能造成个现场首播。
庞世贵面露难色,林洛却不管那些,用眼睛狠狠地盯着庞世贵,意思很明显。
王八蛋,你别以为惹了我,就这么轻飘飘扔下一句就能逃了,你要是不把这杯酒喝了,你看看我会怎么样?
“林洛···”
庞世贵的针对和林洛的反击在场的人都看得到,别人说话或许不太合适,晋王却必须考虑庞世贵五皇子表兄弟的身份,开口叫住了林洛。
“王妃和顾家伯母在后堂,你去问候一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