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脑海里瞬间闪过孙悟空平日里唠叨的话。
“笨蛋，打架不是比谁力气大！”
“要用脑子！”
“借力，懂不懂？借力打力！”
借力……
阿飞眼中精光一闪。
他猛地散去了大部分维持身形的法力，任由身体被旋涡捕获。
就在他即将被卷入旋涡中心的前一刹那。
“御风诀！”
他没有在水中生风，而是将御风的法门，那股顺势而为飘忽不定的意，融入了自己的身法之中。
他的身体在水中诡异地一扭。
就像一片被狂风卷起的落叶，不与风对抗，反而顺着风势，在风眼中找到了那一丝微妙的平衡。
刷！
他的身影擦着旋涡致命的边缘，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滑了过去。
简首就像是在刀尖上跳了一支舞。
“呼……”
脱离险境后，阿飞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泡。
他回头看了一眼那沉默旋转的巨型漩涡，心还在怦怦首跳。
“刺激。”
他舔了舔嘴唇，非但没有害怕，反而有些兴奋。
“这可比听那帮老学究讲经有意思多了。”
有了第一次的成功经验，阿飞接下来变得游刃有余。
他不再与任何一道暗流和旋涡对抗。
他将分水诀和御风诀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。
分水诀为他隔开水压，创造出一片小小的、绝对掌控的领域。
御风诀的意则让他化身为水中的幽灵，感应着每一丝水流的变化，顺着它们的力量引导自身。
他像一条滑不溜手的游鱼。
又像一片没有重量的落叶。
在无数致命的旋涡缝隙间，在无数锋利的礁石丛中，飘摇穿行。
时而加速，时而停滞，时而一个诡异的转折。
优雅，且致命。
这种对己学技能的创造性应用，让他产生了一种酣畅淋漓的。
“大圣爷要是看见了，肯定得夸我一句有悟性。”
阿飞得意地想着。
不知在这如同迷宫般的海底穿行了多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