兴许是辞掉工作的缘故,周末来得好早,第一次感觉时间过得如此之快。
天气晴朗,万里无云,阳光透过酒店落地窗,却没染上半分暖意,某家大酒店的房间里,冷灰色的大理石地面映着一道紧绷的倩影。
按照那个女酒保玲玲的指示,他按照约定早早来到这家酒店,等了半个小时后迟迟没看到来人。
走廊里偶尔传来服务生的脚步声,每一声都像踩在心尖上。
“咔嗒”,门锁转动的声响打破沉寂,白钰视线从电视节目转移到来人身上。
玲拎着银灰色礼服袋走进来,身后跟着两名拎着化妆箱的女子,脸上挂着程式化的笑:
“白钰老师,别紧张。海野小姐那边我们会应付,你只要好好配合公主殿下就行。”
话音刚落,两名化妆师就上前一步,动作熟练地要检查他的身体。白钰下意识绷紧脊背,前特工的本能让他对检查格外敏感,他只能催眠自己。
现在他己经不是什么特工了,更不是什么恐怖基地培养出来的杀手,只是个普通人。
指尖划过他的手腕、腰腹,确认没有藏武器后,玲玲才挥了挥手:“去洗澡吧,浴室里有备好的浴品。”
还要洗澡吗?在被吸血前还要更衣沐浴,这太嘲讽了。
“那当然。”玲玲对他点了点头。
不一会,白钰拿着衣服进入洗浴间,热水冲刷着身体,却冲不散心底的滞涩。
就像是待宰的猪羊,在上案板前还要洗干净自己。
可他不是牛马猪羊,是活生生的人,是有意识的。
只能心里一遍遍默念:尽快熬过今晚,债务结清,就能彻底摆脱债务,和海野安稳结婚。
走出浴室时,床上己经摆着一套衣服:不是预想中的礼服,而是件质地柔软的白色睡袍,领口绣着细碎的银线花纹,像极了精致的祭品装饰。
“这是?”白钰拿起睡袍,语气里藏着惊讶,“不是要去参加宴会吗?”
玲玲靠在门框上,突然笑出声,指尖点了点睡袍:“白钰先生说笑了。礼物哪有自己走去宴会的道理?当然要好好包装在盒子里。”
她拍了拍手,门外立刻进来两名黑衣女子,抬着一个半人高的礼盒。
漆黑的绒布裹着盒身,边角镶着鎏金纹路,大小刚好能装下一个人,像口精致的棺材。
嗯,越看越像棺材。
白钰的呼吸骤然顿住,指尖攥着睡袍的力道加重,指节泛白。“你们要把我装进去?”
“别害怕,只是暂时的。”玲玲走上前,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银色系带,“我们会把你送到公主的房间,等宴会结束,她会亲手打开这个礼物盒。”
系带绕过白钰的手腕,打了个精致却牢固的结,冰凉的金属扣贴在皮肤上,带着不容挣脱的束缚感。
随后又有人上前,用同样的锁铐轻轻扣住他的脚腕,锁链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。
“等一下。。。”
白钰有些紧张,不过他很快发现,这些镣铐都是塑料制品,想点办法应该就能解脱,这让他安心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