轮椅就像是牢笼一般，白钰那几天没有任何胃口。
这天的艾琳娜像往常一般，拎着食盒走进来，金发上别着枚珍珠发夹，看上去比往常多了几分柔和，可那双琥珀色的眸子落在白钰身上时，却带着几分狡黠。
被她推到餐桌前，白钰攥紧轮椅扶手，没等对方开口，先一步打破沉默：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？伪造鉴定书软禁我，我受够了，放过我吧。”
艾琳娜没回答，反而缓步走到他身后，双手轻轻搭在轮椅靠背两侧，俯身时，温热的呼吸扫过白钰的颈侧。
下一秒，她的唇瓣轻轻蹭过他脖颈处的初拥浅痕，舌尖还若有似无地吐了出来，带着黏腻的暧昧，如只斑斓的毒蛇。
“老师的味道好香，你平时有涂香水吗？”艾琳娜的声音软得发腻，指尖划过白钰的衣领。
“没有。”白钰不想搭理这种废话，扭过头去，小公主也不恼火。首言：
“我要你当我的独属间谍，帮我盯着我那些姐姐的动向，以你的本事应该很容易吧。”
她绕到白钰面前，蹲下身，双手撑在轮椅扶手上，将他圈在小小的空间里：“当然，为了保险起见，你得自愿转化成血裔。
像琼恩一样，被我的血脉彻底融合，成为我的人。”
“自愿转化。”白钰的声音发紧，“那和抛弃人类身份有什么区别？我会变成你操控的傀儡！”
“傀儡。”艾琳娜笑了，伸手摸了摸白钰的脸颊，“老师别急啊，你也知道的，我是个善良的人，会给所有人保留理智。
你看琼恩，除了关键时刻，她不也和正常人一样？还能帮我处理公务，从来不会背叛我。”
她顿了顿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，拍在白钰腿上，照片里是被佐伯凛警官逮捕时期的白钰。
“我和极光有合作，上次整理合作档案时，无意间看到了这张照片，才认出你就是林晚棠。”
白钰的瞳孔骤然收缩，照片上的自己还留着短发，眼神锐利，和现在的人夫模样判若两人。他怎么也没想到，艾琳娜居然通过这种方式认出了他的过往。
“你叛逃的事，我没告诉任何人，这是我们的秘密。”艾琳娜的指尖轻轻划过照片上的人脸，“其实我和极光的最终目标一样，都是想让两族和平相处。你效忠于我，和效忠于极光，本质上是一样的，不是吗？”
“一样？”白钰突然笑了，笑声里满是嘲讽，“用伪造精神病鉴定书软禁人，用血脉操控人，就算你当上血后，也不可能是个和平的君主。”
血族所谓的君主立宪制一首都被诟病，艾琳娜和之前身死的反人类公主没有什么不同的。
“我能力有限，杀死奥古斯丁全靠同僚协助，根本不是档案里的什么传奇特工，帮不了你；而且我不喜欢变成血裔，我想保留人类的身份。”
白钰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，早就不想再碰那些肮脏的勾当了。
“哼，老师，你终于承认了吧。”小公主似笑非笑。
“哼。”白钰猛地别开脸，语气己经带着强烈的抗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