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临深陷在信息素爆发中,根本无瑕也没有脑子去思考她的话,困住她完全求于本能。
像是落水的人,苦苦求生。而她的性格又决定了一旦抓住一片浮木,宁愿一起拖下水也绝不松手。
原主这副身体是练过、肌肉强健,裴临也确实很瘦很轻,可她自己也中了这春药的招,现在根本无法使出全力,更不可能拖着裴临到处去找抑制剂。
想到那本书里的描写——
在极欲之上,达到顶峰的那一刻,裴临不自觉绵软下来,浑身颤抖……
安柏两眼一闭牙一咬。拼了!
让裴临到达顶峰的危险是未知的,或许会让她在抑制剂下要煎熬更久,但现在咬上腺体的后果却是完全可治、完全能够预料的,裴临的腺体一定会因为旧伤难愈而越来越敏感。
到那时,这样的情况必然无限次增多!
一次两次三次四次……恶性循环,她总不能揣着抑制剂过日子,况且抑制剂有点像他们世界里的口服避孕药,注射多了对omega也没有好处。
长痛不如短痛,不如她就在现在一刀了结!
安柏刚进入这具跟她那个世界完全不同的身体,没那么会控制信息素,甚至根本就不太清楚这东西是怎么散播的。
只知道味道最浓烈的地方是腺体,那这些信息素扩散的根源大概也是腺体,凝神聚焦,想要向外扩散。
腺体在裴临齿下更热。
金桔味缓缓飘逸而出,她闭着眼,被她味道顶的浑身颤抖,泪流满面,安柏的腺体在她口中泊泊涌血。
终于好像身体酸麻,再无力紧勒,软了一瞬……
安柏趁此机会,也顾不得后颈腺体还被她虚虚咬着,忍痛快速挣开裴临。
一个箭步冲进卧室,砰!一声,快速回身关上了门。
黎安柏有抑制剂这玩意吗?安柏快速拉开抽屉,一抽屉整整齐齐摆放、但在她眼里都完全不认识的东西。
抑制剂要注射,应该是针管状的吧?要么就是跟糖尿病那种笔一样?
安柏快速的在她抽屉里翻找类似物品,没有,床头柜没有。
黎安柏会需要抑制剂吗?安柏甚至怀疑这个家里就没有抑制剂这东西!
原主对信息素的控制力比她这个空降兵要好得多,裴临几乎每一次的易感都是有原因、甚至于多数情况都是她主动勾引的!
况且在剧情里,她愿意看到裴临进入易感期无助、痛苦、没有尊严,在她的掌控中翻来覆去低头。
不在意她的腺体会不会因为多次撕咬而糜烂、更不在意如果她不在家,裴临进入易感期会怎么办。
这样的人,根本没有备抑制剂的必要,她屋里会有抑制剂吗?
床头柜没有,安柏又转去找其他的抽屉。
脖颈又痛又痒,她下意识伸手去捂,掌心湿黏黏的,一摸一把血。
裴临牙这么利吗!安柏忍不住嘶了声,先去卫生间冲洗干净,在脖子上垫了几张卫生纸止血。
镜子里看到她自己,也完全没什么形象可言。
头发散乱,有凝固的血痂,脖子锁骨都有抓挠的痕迹。衣服领口被扯裂了,歪歪斜斜、皱皱巴巴,前面斑驳有些蹭上的血迹,后面甚至已经染了很深一块。
—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家里进行了多么激烈的一场战斗。
安柏深吸了口气,默念坐牢更痛苦、坐牢更痛苦!
剧情后期裴临报复的手段在书里没细写,可她现在穿到了书里,再轻描淡写的一句话,她都要将其中细节毫无遗漏的经历一遍——
现在这些算的了什么!
翻遍了主卧也没找到任何抑制剂,黎安柏果然不会准备这个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