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柏很怕自己行动太生涩,别弄出个撕裂之类的……
“你去看看嘛,医生都看习惯了,人家就做这个的,有什么不好意思的……”
安柏是真心虚,软磨硬泡想劝。裴临抱着胳膊,不搭理她,在她前面越走越快。
走到电梯口了,忍无可忍,“说够了没有?你到底走不走?不走就滚,我自己回去。”
这是真生气了!安柏噤声,夹着尾巴上电梯。
看着前面炸了毛一样的裴临,心想,嗯,确实很大小姐脾气。
能在黎安柏训狗一样的手段中跟她撕扯小半本书,没点火爆脾气怎么受得了。
前面几小时不说话的软化时间,她还以为因为穿书导致的蝴蝶效应,对方转了性子。
回家,安柏习惯先洗了个澡,冲干净了换上家居服,才拿着药膏去给裴临擦药。
敲门进来,裴临已经在用着书桌上的镜子,反手看着伤口擦药。
但腺体到底在脖子正后方,抹药有些不便。安柏走过去拿药膏,“我来吧。”
裴临抬起头看她,安柏老是在她一双清透的、没有感情的瞳仁里感觉尴尬,讪讪补充,“你这个姿势不方便,也抹不匀,我怕效果不好,恢复的慢。”
“不过就是让你收敛一点、克制一点。”裴临抬头看她,面无表情的笑了,“就这也忍不住吗?”
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让她恢复。
也是,黎安柏的信息素好像出了点问题,不能随心所欲的控制她了。
一个随时随地、不分时间场合进入易感期的omega,随时都有可能打破她原本计划好的安排,其麻烦程度不亚于带着一个定时炸弹。
不能掌控的,就不是羞辱她裴临,而是让她自己出丑了。
——怪不得给她买那么多抑制剂。
裴临想着,嘴角弯曲的弧度更大了。
假如当时黎妈掏出了那个刺激腺体的香水,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进入易感期,在这个没有抑制剂、alpha信息素也好像失效的家里,黎安柏的脸色,该有多么精彩纷呈呢?
她丢人,但她早没脸了。
能拉黎安柏下水,看她无能狂怒的丑态,比她那早就蹂躏践踏的自尊好过千倍万倍……
她只有嘴角在笑,虚伪嘲讽的几乎要溢出来。安柏有点瘆得慌,“我没那个意思……”
“我是真心希望你恢复的快一点。”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了。她很少看这种穿书文呀!早知今日,当初她就把全网这个题材都搜罗一遍,“……算了。说什么你也不信。”
她叹气,放弃了,决定用行动证明,“恢复之前,我不会碰你的。”
不料这句话落在完全不同频的裴临耳朵里,又是另一个意思——
是啊,她怎么会做自己无法掌控的事。
安柏走后,她抽了一张湿巾,把涂在腺体上厚厚的一层软膏抹掉。
擦干净了,酒精刺激的她腺体微微疼痛,哪怕是她自己的按揉,都让那里散发出难以控制的薄荷信息素。
裴临打开窗,吹了一会,面色上的潮红也渐渐褪去。
她上床,准备躺下,门却忽然又敲响了。
她怎么又过来了?
“干什么?”
安柏听她回应,以为是允许的意思,直接开了门。裴临被吓了一跳,紧急起身,冷冷的面向门口,姿态防御,“你又来干什么?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