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他醒的时候,林纵还没来得及睡。
不是自然醒,又做了梦。
梦到了那场大火。
这次没看到爸妈,也没看到小姨,就自己一个人。
梦里被火舌席卷的房梁砸了下来,直冲他的脸。
他喊了一声,很响。
醒的瞬间似乎还能听到尾音。
“霍游,”林纵马上丢掉手机,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,“做噩梦了是不是?”
刚从梦境挣脱,霍游还有些愣怔,没有说话,眼神也似乎并不聚焦。
林纵伸手在他脸上搓了搓,发现他竟然出了不少的汗。
“我刚才是不是喊了?”霍游终于有了反应,哑着嗓子问。
“没,”林纵开了床头不怎么用的灯带,满脸关切,“被吓到了?”
霍游嗯了声:“我梦到……小时候了。”
他有所停顿,林纵很轻松就懂了他说的是小时候那场大火。
还说不怎么记得。
林纵抽了几张纸给他擦汗,心疼地捧着他的脸:“你是不是有点烫?”
说着,他凑近用自己的额头碰霍游的。
好像是有点。
“正常,”霍游说,“我每次惊醒体温都会有点高,待会儿就好了。”
林纵继续跟他抵着脑袋,手在他脸上轻轻蹭着。
“我什么时候睡的?”霍游换了个姿势,盘腿坐着,把头搁在林纵肩上,双手自然下垂。
“十二点半,”林纵笑了下,“你睡得特别快,就一秒,啪唧一下躺下了,我还以为你玩晕了,想掐你人中来着,凑近才发现你应该是睡着了。”
霍游有些难受,不太想说话。
每次做噩梦基本都会伴随着渴肤症。
这次也一样。
虽然贴着林纵能够缓解,但不够。
之前告诉林纵所谓阈值升高的那些话并不是瞎说,他现在有点想扒了林纵。
自打他俩接过吻,紧紧抱过后。
他便更加贪婪,想要更大面积的皮肤接触。
最好是,像他之前说过的那种,脱光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