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下是他高挺的鼻梁，再往下……是他微微上扬的嘴唇。
林纵的呼吸快了一拍，他心里一跳，怕霍游发现，于是努力调整。
没成想调整了几下，反而彻底乱了。
尤其是他视线上移，看到霍游正专注地看着他。
“呼吸这么快？”霍游抬起胳膊枕在脑袋下，低声说，“想到什么了？”
林纵不太能抵抗霍游低声说话，像是带着小颗粒，在他心底摩擦。
“没……”林纵深呼吸了下，也弯起一条胳膊垫在脑袋下，“我想问你个问题。”
这句话最近很久没听过了，霍游又有些想笑。
“问。”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笑意。
林纵有点紧张，忽略了他的笑，小声问：“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？”
没想到他会问这个，霍游收起了笑意，认真回答：“你很好。”
“就这样？”林纵皱了皱眉，“没有具体点的？”
“热情、直率、善良、大方、真诚……”霍游说，“好多，还有，对我很好。”
林纵满意地听着他夸自己，听到最后又找事儿：“嗯？你是因为我对你好才喜欢我的？”
“你是发烧了吗？”霍游看了他几秒，抬手在他脑门上摸了下，“你难道会喜欢对你不好的人吗？”
“哦，也是，”林纵满意了，伸手抱住他，“我会对你特别特别好。”
而且是那种让他不知道的好，默默付出，不求回报！
……好伟大。
“谢谢你，”霍游回抱他，在他耳朵上亲了下，“睡吧。”
不知道是换了床，还是和霍游面对面抱着睡有些缺氧。
总之，林纵感觉过了很久他都没睡着。
但霍游的呼吸声很浅，不凑近都听不出来。
林纵又挺了会儿，鬼使神差地伸出指头探了下霍游的鼻息。
虽然微弱，但很规律。
林纵放心了。
刚放心了半秒，准备把手拿下来。
霍游的呼吸居然停了。
林纵缺氧的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，又等了好几秒，发现霍游还是没呼吸。
林纵吓得心跳都加速了起来。
他赶忙去掐霍游人中。
手指刚放上去，被霍游笑着躲开了。
“怎么还不睡？”霍游松开他，改成平躺，“是不是抱太紧睡不着？”
林纵愣了几秒，翻身压向他，上下左右挠他痒痒。
“霍游你神经病，吓死我了。”
霍游依旧在笑，声音不大，带着气音，胸腔上下起伏着。
不过没笑多久，他就有些笑不出来了。
林纵腿放的位置不太妙。
“下去点，”霍游清了清嗓子，“压到我了。”
林纵早就有所察觉，僵持好几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