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她心绪复杂难言。王杰的清醒与离去令她深感失落不安，这与泰国阿赞所许诺的“醒来后死心塌地”全然不符。然而另一方面，昨夜肌肤之亲所带来的生理欢愉依旧真实可感，令她颊畔发烫。
这般矛盾心绪让她慌乱不己。她无暇回味，匆忙抓起手机拨通越洋电话。
“大师，他醒了！可他根本没理会我，首接走了！这跟您说的完全不一样！”林薇的声音难掩惊慌，更透出一丝怨怼。
电话那端的阿赞沉默数秒，显然亦未料到如此结果。“走了？你细说他醒来后的状态？可曾说过什么，或对你做过什么特别举动？”
林薇努力回忆：“他异常冷静，看我的眼神……十分冰冷！”她下意识抚过手臂——王杰离开时指尖似乎无意擦过她小臂，当时未觉有异，此刻想来，那触感竟带着一丝不寻常的凉意。
但她只当是错觉或寻常接触，并未言明。
电话那端的泰国阿赞闻言，沉吟良久，低声用泰语自语：
“不对劲……寻常人绝无可能破我法术。除非有高人相助，或其本身精神力异常强大，亦或……他本就是法师？”
“若有高人相助，必得亲临现场。如此看来，问题只可能出在他自己身上——要么天赋异禀，精神力远超常人，要么，他就是同道中人。”
但无论哪一种，可能性都微乎其微。
原因无他——王杰实在太年轻。
无论是强大的精神修为，还是高深的法师境界，皆非他这般年纪所能企及。
然世事无绝对。
思虑再三，他仍决定让林薇亲自前来——电话之中，许多关窍难以判明。
于是他改用普通话道：“林总，您还是过来一趟吧。有些情况，电话里实在难以断定。”
林薇未作多想，起身匆匆沐浴梳洗，简单备了些早餐，便疾步离开公寓。
只是驾车途中，她总觉后排似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窥视。
可从后视镜望去，后座空无一人。
想到自己供养的古曼童，她便猜测或是那小鬼随行。
林薇所料不差。
但她的古曼童，此刻正蜷在一个无形之人的怀中，乖巧如猫，不敢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