漫长的接吻夺走了方遥光的全部感知。
白舜华从来不是温吞型,更何况她对入口的食物十分满意,享用起来更是随心所欲。
白舜华用牙齿咬着她的舌尖,方遥光再没掌控过自己的呼吸。
白皙的肌肤染上艳丽的绯红色。
眼眶又红了些,湿气弥漫而上,湿漉漉的眼睛里有潋滟的光闪过。
生理性的泪水,一颗一颗,像是晶莹的珍珠,径直下坠。
“啪嗒”。
落在白舜华的手腕骨上。
水渍越积越多,白舜华腾出一只手,捂住方遥光的嘴,连同鼻腔的呼吸一同控制。
胸腔的氧气极速消耗,方遥光眼前发黑,有种正在被虐待的错觉,脑海短暂失去意识。
血色冲上脸颊,又极速褪去,方遥光长长倒过一口气,身体痉挛不止。
她好像真的被虐待了。
—
第二天清晨,方遥光睁开沉重的眼皮。
眼前有些模糊,碰一下还会刺痛。
昨夜生理性泪水流得太多,本就干眼症的角膜失去滋养,侧脸也压在被罩上摩擦,想想也知道一张脸有多狼狈。
更不用说身体上的痕迹。
她谈过女友,也有性生活,但没有一次是这样,像砧板上的食材被人蹂躏捶打,好似一个纯粹的泄欲工具。
不过她也知道,和一亿投资比起来,她遭遇的这些都不必再谈。
想到她的投资,方遥光穿上她昨晚脱下来的衣服,洗了把脸,走出门去。
白舜华并不在二楼,二楼中央有个落地窗花架,她走到窗户边处理手机上的消息。
白舜华上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副景象。
方遥光靠在透明的玻璃上,阳光透过花架的罅隙,在她脸上落下碎斑光影。
白舜华不由得想起她昨晚的样子,肌肤如牛奶丝滑,渐渐蔓延上绯色,一张脸压在黑色床单上,侧脸连同扬起的脖颈,绷出一条好看紧致的脆弱弧度。
像一朵碾落在泥土里的白玫瑰。
也像被扼住脖颈的天鹅。
盛开到极致,被她彻底弄脏。
方遥光侧脸对着白舜华,嘴唇微微抿起,神色专注地回着消息。
白舜华走过去,注意到她穿的还是昨天的衬衣,扣子解开两颗,脖颈有自己弄上去的痕迹。
“要喝水么?”白舜华感觉心情很不错。
方遥光很快站了起来,接过水杯:“多谢白总。”
她的态度恢复了礼貌,甚至有点刻意的疏离。
白舜华脸上的笑容微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