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舜华的手掌盖住她的眼睛,掌心湿润,水渍从边缘渗出。
摘掉蒙眼的绸缎,关闭刺眼的灯光,只留床头一盏昏暗的小灯。
“怎么哭成这样?”
白舜华的语气低柔,像是情人温柔的暗语。
她似终于满足,也似有些心疼,纡尊降贵地扔掉道具,将方遥光的手掌按到自己身上。
方遥光攥住白舜华的袖口,扬起的脖颈透出脆弱的弧度。
“我,我不行……”
白舜华已经扔了散鞭,嘴上却哄着:“乖一些,你可以的。”
这种鼓励比恶魔的诱惑还要可怕,方遥光再次露出那种混杂了茫然与无望的神色。
白舜华终于心软。
“不想继续,就求求我。”她说。
方遥光说:“求您。”
白舜华放开掌心,露出方遥光宛若水洗过的眼睛,她们对视着:“求我什么?”
方遥光的瞳仁颜色比旁人要黑,这总会让白舜华想到小孩子。
幼儿的瞳仁呈现黑色,黑色象征着不谙世事、单纯天真。
尤其当它变得湿漉漉的,没有焦点地望过来,让人感觉像个无助的孩童。
方遥光要求她什么呢?
她还能求什么呢?
白舜华不会在这种时候停下,在第一次的时候她已然领教。
求她停下只会换来更猛烈的征伐,而白舜华往往不会怜惜她。
方遥光轻轻地、很慢地垂下头,靠进白舜华的肩头,以近乎投怀送抱的姿势,缩了起来。
她说:“我想要你。”
她要活生生的人。
再寻常的道具,落在□□上,也会变成猎奇的武器。
方遥光自小端方,从未沾染过如此荒唐的情事,更不知道她这副样子,比刚才更令人疯狂。
白舜华低下头,如愿以偿吻住那张被自己的主人过度蹂躏的双唇。
滋味美妙,像是吞食一块柔软可口的点心。
方遥光渐渐闭上眼,手掌不自觉抓住白舜华的衣服。
白舜华吻得很深,技巧纯熟地和她唇舌交缠,大肆掠夺着她的呼吸。
方遥光的脸颊逐渐染上血色,缺氧令她手脚发软,失去行动能力。
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对方,她可以享用了。
……
事毕已经凌晨一点,方遥光拖着身子起床,白舜华已经熟睡。
白舜华是个粗心的情人,她几乎不会给床伴清理身体。
第一晚,她们的最后一次结束在浴缸里,两人都不必清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