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丑咬了咬牙，问道：“你是不是喜欢上刘阳了？”
“……”
她在考虑他的生死大事，他踏马在这儿吃醋？
这人脑回路有问题吧？
“你是不是喜欢他，所以才不想跟我回去，你是不是改变主意，想和他在一起了？”小丑似乎越说越起劲，最后竟开始说教了起来，“他不是你的良人，他眼里只有算计，他只是在利用……”
小丑接下来的话被倪可堵住了，准确来说，是被倪可的唇堵住了。
小丑很快感受到了自己口中蔓延着的的血腥味。
倪可在给他渡血。
他想要推开她。
她吻得更深了，故意惩罚似得咬破了他的唇，血腥味再次袭来。
这场由倪可主导的吻持续了很长时间。
当她放开小丑时，她的口中仍然没有一句好听的话：“劳资说喜欢他你信吗？”
小丑抹去了唇上的血液，回答道：“不信。”
屠杀城17
“你的时间还有多少。”倪可问道。
小丑沉默了一会儿，实话实说：“三天。”
“你当时决定把刘阳培养为下一任主神的时候，时间就已经不多了，是吗？”
小丑很明显不知道倪可问这句话的意思，但仍然回答道：“是的。”
“所以你在找到我之前仍然活着的原因，只是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，不能离开，是吗？”
小丑点了点头，算是默认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倪可用手指擦去了自己唇角的血迹，顺手抹到了对面小丑的嘴角。
小丑有些愣神：“你真的不生我气？……”
“虽然我的确不想让你死亡，但我尊重你的想法。”倪可说道。
这姑娘怎么这么开明呢？
开明得让他难受，他的心中像是一团乱麻，纠结又敏感。
倪可离开了。
小丑还想再说些什么，但是又没说出口。
这大概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。
倪可有些贪恋的转身，望了他最后一眼。
做出了这一步后，倪可心中的欲望越来越大，接下来走的每一步她都想回头，但是她害怕只要一回头，她就再也不忍心离开了。
于是她再也没有回头，也没有看到小丑在她身后不舍的目光。
他幽蓝色的眼中已经布满了泪水，映着她离去的背影，看着她越来越远……
……
倪可在门外便闻到了屋内饭菜的香气，她打开了门，首先看到了正在低着头处理食材的刘阳。
狭窄的屋里冒着烟，挤着大概十多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