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瞬间都感觉空气稀薄了不少。
“刷牙洗脸。”谢无妄瞥了她一眼，从她手里接过牙膏，然后拿起粉色的那支牙刷，往牙刷上挤牙膏。
姜念眼睛瞪大了一下，迅速又恢复自然。
她还准备拿蓝色的那支牙刷呢。
奇怪。
谢无妄又不住主卧，浴室里怎么会有一对粉蓝牙刷？
‘嗖’。
蓝色牙刷被丢进了垃圾桶。
姜念抬眸看向谢无妄：“？”
他干嘛？
谢无妄也看着她，见她并没有被激怒，心安多了几分。
“傅凌琛喜欢蓝色。”
谢无妄在步步逼近，但姜念浑然不知。
她只觉得恶心——她都结婚了，居然还给傅凌琛留了一把蓝色牙刷？
天呐！
她好渣！
“你经常跟傅凌琛电话粥。”谢无妄又丢下一枚重磅炸弹。
“……”
姜念莫名觉得谢无妄一身绿，然后忍不住脱口而出：“那你怎么还能忍我5年？为什么不离婚？”
谢无妄忽然弯腰，黑眸深深地望进姜念的眼睛。
“因为我相信，姜念念只是生病了。”
“因为我相信，姜念念不是坏女人。”
姜念忽然觉得有些难过。
“对不起啊。”她抬手，轻轻摸了摸男人的脸。
虽然她和谢无妄经常干架，可她真的没有想过伤害他。
她一直把他当好哥们儿来的。
打完了还可以继续处。
谢无妄看着眼底盈满愧疚的小女人，忽然感觉自己有些欺负人。
他不过是欺负她，什么都不记得罢了。
“没关系，我也有不对的地方。”谢无妄压下心头的自我厌弃，唇角浅浅上扬。
他直起身，把挤好牙膏的牙刷递到姜念手里：“先刷牙洗脸吧，待会儿我们去一趟医院。”
“为什……”姜念刚想问为什么要去医院，然后立马就想起谢无妄昨天说她有什么抑郁症狂躁症的事儿了，顿时就不再追问，转身开始刷牙。
她说她没病，谢无妄肯定不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