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说来也合理。
我们老家毕竟是小地方，辍学出来打工的人没太多选择，有条件还能去工地没力气或者去学一门手艺，没条件就只能进厂了。
只是一想到印象里那个笑得乖巧温婉的女孩也走上了这样的路，我还是忍不住唏嘘。
她当初要是愿意等我几年，我俩一起好好过日子，又怎么会让她这个年纪还在服装厂里蹉跎年华？
可惜，等我从部队出来的时候，她已经搬进了一个连我都看不上的男人家里。
几年前的我对此愤愤不平，一个人消化了很久，还是忍不住把自己灌醉，找出方媛的联系方式，跟她说了很多。
说那些从同学发展出来的暧昧情愫，那些只属于两个人的时光，还有无数个支撑着我往下走的幻想。
当时的方媛并没有被这些话打动，她说，错过就是错过了。
从此，不管我有多少想法，她都只能是我心中再也无法触及的白月光了。
她陪着我说了些闲话，很快又表示服装厂的休息时间不长，她得交手机了。
我想象了一下方媛穿着厂服劳作的样子，眼眶突然有些发酸。
穷人的世界有太多无奈，要是我足够有钱的话，就不会处处都是遗憾了。
只要有钱，我就不会再被那些女人耍着玩，更不会因为林妙娜随便一句话就被断了路。
那个女人可谓是我现在的心头恨，她一边说着喜欢我，想让我把她变成女人，一边又把我的事搅得一团糟，让我越来越难受。
要是我比王耀辉有钱，她还会是现在这个态度吗？
不，她只会想尽办法勾引我，而不是逗着玩。
一想到林妙娜那个身段，想到她故意勾引别人的样子会有多骚，我又转身去了厕所。
这里离苏市已经不远，没过多久，我把那两位祖宗送到了她们预定的酒店。
老板娘可以美美地去套房休息，我就只能去地下车库里待着了。
王哥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过来的。
“我听说苏倾雪在浴室里摔了一跤，她现在人怎么样了，有没有摔伤骨头？把片子发我一份吧。”
电话一接通，他就劈头盖脸一大段下来。
我等了几秒才回答：“老板娘没过多久就行动自如了，应该不是很严重。”
这时候我心里还在吐槽。
他连在浴室摔了一跤这种消息都能弄到，居然不知道人有没有去医院？
还是说，他故意这么问的？
下一秒，王耀辉的声音就拔高一个调：“为什么不送她去医院？我要你这个司机干什么吃的？”
“算了算了，那你看看也行，她应该会伤到腰胯，反正你检查她的屁股也是轻车熟路了。”
他这话语气十分自然，我却听得屏住了呼吸。
他知道我自己对老板娘动手了？
还是知道我的私心？
又或者，他也把出差当成权宜之计，正在调查一切？
这么问就是在试探我？
“你这话说的，王哥，就算你这么说，我哪敢这么冒犯老板娘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