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？晚音。”
陶艳姿视线紧紧落在我的脸上。
“祁总这样的身份，你也太不懂事了。”
“听家里佣人说下去你直接搭车来了医院，原来是担心祁总啊。”
家里下人？
我心底暗自心惊。
她果然对我疑心很久了。
这么久了我竟然一直没有发现有一双无形的眼盯了我这么久。
我掐着掌心，不叫自己表情露出半分端倪。
“周夫人。”
在我开口之前，祁聿明开口了，他背对着我，留给我一个坚毅的侧脸，阳光从窗户透进来，照在他的侧脸上，将他的侧脸勾勒的轮廓分明，英俊坚毅。
“这是我们祁家的产业。”
“怎么？”
男人嗓音清润疏离。
“周夫人觉得我说谎了？”
他扭头看了我一眼：“还是你觉得她在我这里有选择的权力？”
这样意味不明的语句，叫我们的关系越发令人遐想。
陶艳姿自然在乎周家的颜面，她见到祁聿明这幅肆无忌惮的模样，面露气恼。
“祁先生，晚音早晚都是我们周家的少夫人。”
祁聿明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，不顾还在流血的掌心，啪的一下点燃了烟头，轻咬在唇间，透过重重烟雾看向我，映出瞳孔深处一道光。
“那可惜了，你儿子并不这么想。”
他抽掉烟头，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腕，从容的经过陶艳姿。
“你们周家，不过如此。”
陶艳姿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能看了。
我来不及回头，被祁聿明拉到了电梯里。
“她不会信的。”
他低声说。
“她一直都没有放弃调查你，宋晚音，你的时间不多了。”
祁聿明从来不是高调张扬的人。
他刚刚之所以说那些暧昧不清的话，无非是叫陶艳姿觉得我们之间确实和媒体形容的那样暧昧不明。
我的嫌疑仍旧不能洗清。
他的掌心依旧在流血，指缝满是血红。
但他却毫无知觉。
“她不会拿到医院监控的。”
电梯停在了二楼。
我跟着他出了电梯，紧紧地盯着他受伤的掌心，像是咬了一口酸涩的果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