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优雅和罕见的颓废。
祁聿明竟然在抽烟？
我的内心不免有些被眼前的画面冲击到。
从我认识祁聿明开始，他都是克制、冷静、理性的，除了那次心脏疼的晕倒，他很少有情绪失控的时候，更没有抽烟喝酒这种不良嗜好。
总是干干净净地出现在所有人面前。
这样的人，也会堕落吗？
我心里莫名有些闷闷的。
从前长安就喜欢抽烟，特别是后来去特情组的时候，有的时候案子压力大，能抽很多根。
不过，他从来不在我面前抽。
陈师兄跟我说过，他们这样的身份，想要融入那个不属于他们的世界，就得学会忘记自己。
我从没见过那样的长安。
奇怪。
我怎么又想到长安了。
等我回过神的时候，祁聿明已经掐灭了烟头，他抬起眼看着我，身上圣罗兰香水味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。
并不像周时琛身上那样刺鼻，令人恶心。
“为什么把设计给江月霜那样的人？”
男人因为刚刚抽过烟，嗓子还带着沙哑。
我身子紧紧贴着强，不敢抬头。
“祁聿明，你在说什么，我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为什么不敢抬起头来看着我？”
男人清润疏离的嗓音，压迫感十足。明明语气很平淡，却有种兴师问罪的感觉。
“宋晚音，这三年你一直执着在长安心脏周围想必不知道他留给你的，除了那副还没被烧毁的话，还有一个U盘。现在东西都在我手里。”
“以你对他的执着一定想知道里面的内容，最迟明天，我要看到你的设计稿，否则这些东西我会亲手交给京市警方装入他的死亡档案。”
我闭了闭眼，心脏的酸涩叫我半天都说不出话来。
“你为什么对他的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？”
这些连我都不知道的东西，祁聿明一个从未和长安有过任何交集的人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拿到了，到底为什么？
“大概是……直觉吧。”
男人将最后三个字咬的很轻。
“不过现在看来，你应该会来赴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