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贺知晨就要起身出去。
“我拿去买毒品了。”张春见他要走，心一横说道。
“什么？”贺知晨脚步一顿，回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张春。
“但是我不吸的，我只是做中间商赚点小钱。”张春急忙解释着。
贺知晨的眼神如一把利刃，张春不敢直视，转头看着对面的孙慧。
孙慧这时候倒在他眼里看到了一点真诚，她转头看向贺知晨。
“行，从哪买的？”贺知晨重新坐回他的对面，眼神锐利地看着他。
“那个人每个月都会给我发消息，但每次用的手机号都不一样。”
“我说要多少，他就会给我寄过来。”
一墙之隔的余泊听到张春的话，迅速让一旁的同事去调查张春的手机。
“寄过来？装在粉色大象里面吗？”贺知晨追问。
“粉色大象……”张春看着面前二人严肃的表情，知道自己已经被查个底朝天了，继续开口交代着。
“他们都会伪装成冲剂装在食品袋里。”
“那粉色大象呢？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张春使劲摇头。
“你知道对方为什么给你寄粉色大象吗？还是说你就是连环杀手？”
听到”连环杀手“这四个字，张春愣住了。他呆愣着看着手中的纸杯，小声呢喃着。
”不是我，不是我……“
”你说什么？“贺知晨问道。
“不是我，不是我。”张春努力否认，声音也有了一丝哭腔。
“那你知道是谁干的吗？”贺知晨看着张春的反应，心里更加怀疑他是否有凶手的线索。
“我不知道，我不知道。”张春嘴里不断重复这四个字。
“谁杀了陈强？是给你寄玩偶的人吗？”
张春还是四个字回复，他痛苦地捂住脑袋，将头抵在桌子上。
知道张春现在暂时不会提供有用的线索了，贺知晨深呼吸，一字一句地开口。
“张春，你其实就是一个自私的人，把玩偶送给邻居家的孩子，是为了让凶手转移目标吧？”
“如果凶手真的把刀抵在那个孩子的脖子上，你，就是他的帮凶。”
“你就和那些杀人犯没什么区别了。”贺知晨站起身，语气带着嘲讽。
说完贺知晨径直走出讯问室，孙慧跟在他身后。余泊站在门口等着。
门关上的瞬间，里面传来一阵抽泣声。
“半个小时之后再问他知不知道凶手的线索，再带他做个检测，看他到底有没有吸毒。让缉毒的人来审，看有没有可能把他的上家挖出来。”贺知晨交代着。
“交给我了。”余泊点点头。
从警局出来，贺知晨开车前往十桐集团，他在写字楼下和陈逸南会合。
“久等了。”贺知晨上前拍了拍陈逸南的肩。
“没事，理解。”
二人一同走进公司，跟着前台来到王谦业的办公室。
“二位稍等，王总正在开会，一会就来。”
“麻烦了。”贺知晨客气地点点头。
余泊和孙慧昨天到访时，王谦业提出要见他们的领导，说是有线索提供。
这个线索有可能牵扯两个案子，贺知晨和陈逸南就商量了一下，一同来探个究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