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他的回答，纪秋叹了口气向后靠在椅背上。
和方冬清说话太费劲，说的太委婉他嫌啰嗦，太直接他又不会好好回答。
方冬清睨了她一眼说道：“你当时来报社多长时间才有独立出勤的能力？”
“三个月。”
方冬清点点头继续说道：“那她呢？”
纪秋不知所以地看着方冬清，试探地问道：“几天？”
方冬清冷哼一声：“是三小时。”
“她刚来报社就接下了医美贷的案子，”方冬清的身体前倾，脸上逐渐显出怒色，“这个案子的前期调查全是我们组的人，临时要加一个人。”
“你知道我有多讨厌这种行为吗？”
“我们组的小林为了调查医美贷，刀子差点就动到她脸上了。”方冬清的手指用力戳着桌子，他越说越生气。
“我给她安排任务，但她却说这个案子她不了解恐怕把帮不上忙。我就给总编说了这件事，他竟然直接把这个案子的负责人改成了她的名字。”
“他给我解释的是，杨素兰她刚来需要一个机会来证明自己。”
看着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的方冬清，纪秋苦涩地看了他一眼。
这种事情纪秋以前也经历过，她完全可以感同他的身受。
“现在机会给她了，可案子也没做出来啊。”
“这个案子再不报道，受害的人会更多。每次和总编谈这件事，他总是避开话题。”
“他们到底知不知道记者是干什么的啊？”
方冬清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怒火，冷静下来看着纪秋：“你让我怎么好脾气对她？”
“纪秋，小心点吧。被人抢了东西的感觉不好受。”方冬清收回目光，语气也冷静下来。
看着方冬清无能为力的眼神，纪秋不知道说什么好，这种事她也没有话语权。
一起共事这么多年，她知道方冬清有多么热爱记者这个行业，为了一个案子可以不吃不喝，也会不顾危险地深入调查。
用心的人不应该有这样的结果。
“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你重新调查这个案子。”纪秋说道。
“什么办法？”方冬清有些不相信地看着纪秋。
她向后靠在椅子上，嘴角勾起一丝自信地笑容，“一个让她主动把案子送回到你的手上的办法。”
从方冬清的办公室出来，纪秋向杨素兰的办公室看去。
她正坐在里面喝着咖啡，察觉到纪秋的眼神，她顺着纪秋的方向举起咖啡向她打着招呼。
纪秋礼貌地朝她点点头，推开门走进办公室。
高速路上，贺知晨和余泊开车向四升镇驶去。
他们现在要去找当时玩具厂的负责人。
“贺，这个玩偶可不好查啊。”
“任何线索都能成为这个案子的突破口。”
“话虽这么说，但你现在是什么想法？”余泊问道。
“或许和玩偶没关系，凶手可能受到有玩偶的人的影响，所以他才会一直使用这个玩偶当做自己犯案的标志。”贺知晨讲出自己的想法。
“他是在报复那个人或是那些人。”
“玩偶？校园暴力？”听了他的话余泊也思考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