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琉音看向抛出问题的庄凡，唇角缓缓上扬，“我会不会在，我能不能在，对你来说很意外吗？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庄凡眼底闪过一抹慌乱。
姜琉音笑了下，“你的心思可真难猜。”
庄凡脸上挂不住，扯了扯唇，“你说你是寰宇的，我怎么没有见寰宇的人跟你来啊？”
“我没记错的话，进入会场第一条规定就是不允许带助理进来。”
庄凡被问住了，姜琉音直言，“是我得罪了庄总还是寰宇得罪了庄氏啊，签个字而已，庄总竟然处处阻拦。”
姜琉音把笔放下，“寰宇不签字，协议中止。”
百强企业联手协议是由庄庆余组织签订，寰宇作为发起方，她不签字，协议也不过就是一张空头支票。
底下的这些企业就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位置，至于庄庆余，既阻止不了，又无法找人代替寰宇，这口气就会一直憋在他心里。
这时，去联系寰宇那边人的庄庆余助理接了电话快步走回来。
他覆在庄庆余耳边低语一句，庄庆余点点头，看向姜琉音，慈祥的面容下，带着长者的威严。
“音音啊，你去寰宇的事情怎么也不跟爷爷说一声。”
“你看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，差点闹出笑话来，不是让爷爷脸上没光吗。”
庄庆余三两句话就把责任怪到她头上，真正做错了事情的庄凡美美隐身。
“庄凡姐真是糊涂，进场的时候明明看见我了，早过来问问不就好了。”
姜琉音说完，直接无视了庄凡，拿起签字笔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“爷爷。”庄凡来到庄庆余的身边，想开口解释。
庄庆余看她一眼，“闭嘴！”
姜琉音签下自己的名字，转身，冲庄庆余笑笑，“希望庄爷爷以后带领我们越走越远。”
“音音啊，来跟爷爷去走走。”
姜琉音乖顺地点头，全程没将其他人放在眼里。
她走到庄庆余的身边，代替庄凡扶着他。
从高台走下台阶，庄庆余的身子晃了晃。
姜琉音托了他一下，轻声说，“爷爷小心。”
庄庆余笑笑，“年纪大了，身子骨不如从前了。”
“我记得你以前是在一个珠宝设计公司上班吧，怎么突然去了寰宇呢？”
姜琉音料到了他会这么问，“回答这个问题之前，我也想问问您一个问题。”
庄庆余停下来，脸上始终带着笑，看着姜琉音，像是看一个不听话叛逆的孩子，带着些玩味的哄骗，“你问。”
“庄凡姐为什么突然嫁给傅淮瑾了呢？”
庄庆余嘴唇抿成一条直线，他抬眼看着姜琉音，身上透着一股饱经世俗后的威严。
“你要知道，在生意上，任何决定都是为了利益二字，我们是商人，商人是什么？”
“商人是无利不图，庄凡跟淮瑾结婚，你生气也好，不高兴也好，事已成定局，现在你说再多也没用对吧？”
庄庆余揽过姜琉音的肩，指向窗外拔地而起的几幢大楼。
京北的标志性建筑睿盛财团，庄氏集团，和已经没落了许多年的明氏。
“你看那外面，京北曾有许多年都没有今天这样的和谐了。”
“和谐吗？”姜琉音冷笑，“不见得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