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会所以后,姜琉音立刻坐上车。
司机把她送到机场。
她当天便赶了回去。
夜里十点钟。
庄域在机场接到她。
“刚从医院回来?”
庄域脸上没什么精神,点了点头,“老爷子还没有醒,他们都在医院里吵起来了,闹哄哄的,我就先出来了。”
他深吸了口气,压下胸口的燥闷。
“好好的人怎么突然脑溢血?老爷子出事之前身边有人吗?”
庄域说:“昨天晚上他给我打电话,想让我回家吃一顿饭,我没答应。”
“今天一大早,老成给我打电话,说他跟庄凡在祠堂里大吵了一架,走到祠堂门口的时候,脚一软就倒在了地上。”
“老成这才急急忙忙把他送到医院里去,好在抢救及时,人倒是没有大碍,只不过以后恐怕只能躺在床上了。”
“庄凡呢?”姜琉音问。
庄家的人早就跟庄凡同流合污了。
老爷子出事情,他们倒不会去追究庄凡的责任。
如果老爷子撑不住死了,他们紧接着就会同庄凡一起分割老爷子的财产。
想到这里,姜琉音又问,“你爷爷没有立遗嘱吧?”
“老成说,我回来之前他又联系了律师,重新立了遗嘱。”
“那遗嘱呢?”
庄域摇头,“应该是在律师那里,他现在还没死,律师自然不会把遗嘱拿出来。”
庄域放缓了车速,他有些抗拒去医院。
姜琉音隔着玻璃窗,看向外面如游龙一般的车流。
半个小时以后汽车停在了医院门口。
庄域在车上坐着没有立刻下去,他点了一支烟,心情复杂。
“以前感觉这老头自私的很,他现在突然生病躺在病床上又觉得他有些可怜,你说我贱不贱啊?”
“当年我在国外差点儿活不下去的时候,恨不得跑回国内杀了他,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了,又不想他死。”
姜琉音拍拍他的肩膀,“有血缘关系在,无可避免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