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晴雪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，脸上挂着天真的笑。
有那么一瞬间，她突然有些可怜他。
可怜她，时至今日都没有看清沈宁霆藏在皮肉下的腐烂恶毒的灵魂。
“他说他不爱卓倩，跟卓倩结婚只是缓兵之计，他甚至都没有碰过卓倩。”
“他还跟我说过他没有碰过你呢。”
姜琉音的目光缓缓落在赵晴雪的脸上。
她看着她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，直至化为一抹恼羞成怒。
“我知道你看不起我，你们这些生来就不用担心吃喝的人，是没有办法理解我们这种把自尊放在别人脚底下的人。”
夜露寒凉。
赵晴雪裹紧了身上的外套，淡淡一笑。
“我去医院做产检，看见傅淮瑾陪着一个女人进了病房。”
“你看，所有的男人都是一个样，不管家中的老婆多漂亮，照样会偷吃。”
她紧盯着姜琉音，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出几分焦虑和生气。
可她没有，甚至完全不在意。
“你想多了。”
“是吗？”
赵晴雪直接打开了手机相册，给姜琉音看她拍好的照片。
“那你看看傅总的朋友你认不认识？”
佟苑！
姜琉音眯起眼，转而轻笑了下，从手机里找出今天白天刚跟佟苑的合照。
“赵晴雪，把心思放在正道上吧。”
赵晴雪愣住。
不可能！
绝对不可能！
“姜琉音，你那点可怜的自尊心还要坚持到什么时候？”
“等你什么时候转正了再跟我说这话吧。”
姜琉音弯腰坐进车里，胸口起伏。
她发动车子，从赵晴雪的面前驶离。
走远后，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。
“秦妤。”
秦妤接到电话时，听出姜琉音有些哭腔，连忙问，“怎么了？音音？”
“你在哪？”
“我在医院呢，马上回去。”
“我去你家等你。”
姜琉音挂了电话，立刻调转车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