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苏小月，你快松手，要不然我不去了。”
苏小月松开她的手，“行行行，走吧。”
“你真不是受什么刺激了？”周悦瞥了她一眼，拍了拍身上被扯皱的了衣服。
“什么受刺激，我就爱学习怎么了，你都上大学了，我也不能落后啊。”
“得，走吧。”
两人去了废品回收站，天寒地冻的只有一个老头窝在一角落里烤火，他让她们直接进去就行，经过一顿翻找，周悦找了好几本塞她怀里，“喏，你都拿回去学，学完了就差不多了。”
“真的假的？”苏小月拿了其中一本翻了翻，也不是全都不认识，笔画少的她还是能认出来的。
“真的，冷死了，回去了。”付了钱，两人匆匆离开废品回收站！
“都出来了，不去逛逛吗？”
“逛什么呀？有什么好逛的？”
苏小月看见对面街边一个女人推着一辆用三轮自行车改造的车，上面是一串串红果子，偷偷摸摸的在卖，路过的带着孩子的大人都会停下脚步买一串来哄孩子，“那是什么？咱也去看看。”
“那是冰糖葫芦，你不会没吃过吧？”
苏小月摇摇头，“我们那山沟沟哪有这东西。”
“算了，我请你吃。”
“大气。”苏小月朝她竖个大拇指。
两个人每人要了两串，拿着一边吃一边走。
“诶，周悦，刚才那婶子说这玩意儿是她自己做的，你说我要是也做来卖，能不能卖得出去？”
周悦嘁了声，“你要卖这东西？你会算数吗？别钱都数不对。”
“开玩笑，你能取笑我不识字，但是你不能说我不会算钱，我别的不行，但拨算盘在我们村没对手，大队里的老会计就是我爷爷。”
“真的？”
“那当然了，我不上学那是不想上，可不是学不会！”她正说着话，就看到一个人骑着辆自行车直直往她们这过来，要不是她反应快推开周悦，两人就要被撞上了。
倒在雪地上的周悦还有些懵，苏小月先爬起来，赶忙去扶她，“你没事吧？”
她说着看向前面那个差点儿撞到她们的男人，还连句道歉都没有，准备骑着车离开。
苏小月走过去，抓住那自行车后座，拼命拉着不让他走，“王八犊子玩意儿，差点撞到人了，还想逃？”
那男人弄了下歪了的帽子，露出半张脸，“这不是没撞倒吗？再说这是马路，我骑车有什么问题？”
“诶，你还敢说什么问题？我们要是不及时躲开不就被你的车撞倒了吗？还有，那是马路旁边，你要骑就到马路中间去。”
男人仔细打量了她一下，破旧补丁棉袄，磨得发白的裤子，脸上黑乎乎的，从头土到脚，“哪来的土包子，小爷我有事呢，就这样。”
苏小月气得叉着腰，手指指着他，“你说谁呢？谁是土包子？你大爷的再说一遍试试？”
“说就说，你土包子，你就是土包子。”他说着看向旁边的周悦，“诶，你是她朋友啊，这凶悍的土包子你也敢当她朋友。”
他话刚说完，脑袋就挨了一巴掌，连帽子都给再次打歪了。
男人生气了，从自行车上下来，抓着她的手，两人一时间僵持不下，苏小月是属于个子比较高的，将近一米七，站在那男人面前一点儿也不怯场。
周悦见那车就停在那里，走过去将气给放了，然后拉着苏小月跑了。
赵志光气炸了，看了眼自己的自行车，又看了看那跑出几十米远的两人，还没人敢在他面前这么嚣张，后车胎没气了，他只能提着后面，推回去。
两人跑出一段距离后，见没人追过来，才停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