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7章皇帝累
赫连肃眸中凝聚着复杂，倏地一笑，“不胖，小玉儿身子虚，摸着骨头硌人，多养养。”
“父皇。”赫连玉踢踏着小腿，踩在赫连肃腰间的袍子上，留下些许不完整的脚印儿，“昭阳郡也就京城大小，还是腹地，离京城极近，你就让我玩玩嘛！我保证不造反，好不好嘛！”
“父皇~”
常海一众宫人脸色煞白，常海御前伺候多年，从未听过如此惊世骇俗之言，心如鼓，怦怦乱，其余宫人资历不抵常海，越惶恐胆颤，担心听此皇家辛秘，命丧黄泉。
“父皇~”
赫连肃手落在赫连玉小腿上，眸中诡谲，“小玉儿当真想要？”
“嗯嗯！”
翊坤宫，皇贵妃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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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得是。”皇贵妃眼底凝练银光，“改日让嵊儿来一趟，至于他喜欢的那个民间女子，若嵊儿真想要，便令她改头换面，给个表姑娘身份，纳到府里做个妾室夫人。他的精力，可不能总放儿女情长上。”
“昭阳仍好好的，甚至被赐了不少黄白之物，荣宠更胜从前，哪里像是受了气？”
赫连肃眼中盛着笑意，“朕还未拧过自个儿孩子耳朵，新奇。记住，好孩子不嫖赌，违法乱纪。”
翌日。
“奴婢明白。”
她只想造个国泰民安。
“常海，还不去办。”赫连肃眼皮微掀，落到常海身上。
赫连玉站到赫连肃怀里，拍拍他的肩膀，语重心长：“我对皇位不感兴趣，当皇帝太累了，起得比鸡早，睡得比狗晚，活得比驴累，得平衡朝堂，稳定后宫，提防刺杀，压制造反。累啊！”
哪有说一套做一套的狗皇帝？赫连肃将赫连玉压到怀里，给她夹菜，淡声吩咐：“常海，凡是听见今日谈话者，拔舌、断掌，终生守先皇陵墓。”
铁链子叮当响，花央嗬嗬两声，嗓音沙哑。
赫连玉带着映月彩云出宫，由长左接她。
上了马车，赫连玉便围着长左抱怨：“你不知道，昨个儿好多人给我送东西，说担心我受惊，哎呀，宫里都堆不下了，可烦可烦了！”
狱卒传报后，湛蓝色身影转身，正是赫连迟。
没了声儿。
“不是……昨日宫里处理了一批人，因为我……你帮我找找他们的家人，送点银子做补偿吧，多送点。”
“好。”
赫连玉推掉赫连肃的筷子，蟹肉掉在她身上。
“……风好大啊，二月一开春，京城的风就起来了，真是，都听不清长左哥哥说话。”
“平白无故送银子？”
皇位这东西，于她来说是累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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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昭阳公主、长左大人到——”
赫连肃眼角一抽，似乎……在理，她小小年纪，活得比他还要通透。
赫连玉：“……”
根据赫连玉对花央的认知，花央像是不需要逼供，只要有人开个头，她就能从天明讲到天黑。
“小玉儿身子怎样？昨个儿忙着审讯，没能入宫探望，是四哥的不是。”赫连迟弯腰，低声好语同赫连玉道歉。
不多时，养心殿便换了一批新面孔的奴才，伺候二人用膳。
“当真？”皇贵妃心惊，在殿内踱步，“拔舌、断掌、守陵，分明是听了不该听的！”
“不要便送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