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余眉眼染笑，“好，借你吉言，我会努力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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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十点，席靳白结束应酬，回到车里，抬手捏了下眉骨。
“查到了吗？”
低哑、深沉的嗓音在静谧的车厢里响起。
程祥知道他问什么，“桑小姐是来参加颁奖典礼的，她的作品拿到了这届国际设计大赛的银奖和最佳新人奖。”
席靳白并不意外，他当初就知道她有很大潜力。
程祥稍顿片刻，接着汇报：“席总，我还得到消息，说桑小姐要辞职。”
当初他加了一个公司的八卦群聊，几个小时前偶然看见群里有人在讨论桑余离职的事。
席靳白抬眼，眸光清冷，“原因。”
程祥如实回答：“据说是因为一个VIp投诉了桑小姐，具体原因还不知道。”
现在港岛那边是凌晨，他也不可能这个时候去问。
席靳白眸色深邃，声音很淡：“回酒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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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是这几天连轴转加上长途奔波累坏了，桑余半夜起了烧，浑身难受，喉咙干得涩，想爬起来喝口水都没力气。
“嗡嗡——”隐隐约约听见手机在耳边振动个不停。
她被迫睁了睁眼，但眼前模模糊糊的什么都看不清，只能凭直觉接通。
“喂……”
嗓子哑得快要说不出话。
“生病了？”
听筒里的声音很熟悉。
可她现在已经失去了辨别能力，只是迷迷糊糊地喃喃：“我好难受……”
电话不知何时挂的。
梦里，桑余感觉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，鼻翼间的气息令人心安。
她下意识蹭了蹭，动作依赖。
唇边濡湿，温水喂进嘴里，干涸的唇舌瞬间得到滋润。
桑余大口吞咽。
她就像一棵快要枯萎的植物，急需水分灌溉。
一口气喝掉大半杯水，才缓解口腔里的干涩。
一只冰凉的手覆在她额头上探了探温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