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女仆很困惑。明明在纽尼里城内,却不知不觉走在纽尼里市内。
自己是什么时候来到城下的呢?她这么想着,走在大街上,却觉得有些奇怪。明明走在路上,景色却丝毫没有改变。
疑问中萌生出一丝不安,这一次,路上的行人也奇怪地在意起来。
女仆的意识从景色转向市民。
果然,她察觉到了这种违和感。
从刚才开始,我已经好几次和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擦肩而过了。
惊恐万分的女仆加快了脚步,像是要逃跑。但是,无论走到哪里,景色都没有改变。
她变得半疯了,回过神来已经跑了起来,只是和一个见过好几次的人擦身而过。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在追着自己呢?这种恐惧充斥着我的脑海。
不知什么时候哭了起来,眼泪让我看不清前方。下一瞬间,女仆撞到了搬运水瓶的青年。
但她听到陶器碎裂的巨大声响,冷水泼在她脸上,女仆稍稍恢复了平静。想着要向青年道歉,坐在地上的女仆慢慢回头。
然而,站在那里的青年,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,端着水瓶。地面上既没有被水打湿的痕迹,也没有碎了的水瓶碎片。
女仆终于不觉得这是发生在现实中的事了,她瘫倒在地,闭上了眼睛。
希望能把自己从这个地方救出来,即使这样祈祷着睁开眼睛,那里依然是一个不变的世界。
女仆一直蹲在那里,几乎快晕过去了。
不知过了多长时间,蓦然发现周围的人仿佛配合着她的静止而停止了动作。每个人的姿势都不一样,但没有一个人在动。
女仆自己也动弹不得了。指尖像石头一样僵硬,就像沉入水底一样,连声音都发不出来。但是,恐惧这种感情确实留在了她的心中。
然后她突然理解了。灵魂被这个世界囚禁了。从现在开始永远在没有尽头的世界里存在。
……听说最近有个女仆做了这样的梦。
据说那个女仆看到了装饰在城内走廊上的维达尔德的画。
这是一幅描绘纽尼里市内景色的精巧绘画。
恐怕正因为如此,才会梦见灵魂被囚禁在绘画中吧。
真是灵巧的噩梦。
但是那个梦的故事好像引起了很多佣人的共鸣。
据说最近城内到处都在议论那个噩梦。
因此,也有佣人半夜不愿经过这个走廊,由此可见那幅画的讨人厌之处。
顺便说一句,让我在走廊上挂画的是我。原本是无心的指示,却再次成为价值观受到质疑的插曲。
“爷爷”
祖父和珐妮就站在这个让人心动的怪谈景点上。
“威尔克吗?”
“哥哥!”
祖父的身体朝着墙壁,只是把脸转向这边。看来是两个人在看画。
今天为了确认这幅画的草图,我临时把它带到城下,不知不觉又恢复了原样。大概是在转移到别邸或开拓结社时,某个文官把它放了回来吧。
“已经回去了吧?”
“刚才才回来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