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袍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。
眼角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，滴落在身前的土地上。
颔首打量自己的双手。
“我、我我……”
“不是我杀的！他们都不是我杀的！”
他，怎么了？
周川远远看着那黑袍人通体的黑色眼瞳，蓦地变换正常。
一时间，竟有些愣住了，眼前的黑袍人反应完全出乎他的预料。
“你……你说什么？”
黑袍人双手抱头，痛苦地呻。吟着，仿佛有千万只虫子在他脑海中啃噬。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，我什么都不知道！我只是听从大人的命令行事，那些人，那些骷髅，都不是我召唤的！”
周川皱了皱眉，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。
“大人？哪个大人？那个黑影？”
黑袍人连连点头，眼中满是恐惧。
“对，就是他！他控制了我，用那颗水晶球！我……我本来只是一个普通的放牛。郎，我有家人，有孩子，我不想这样的！”
难道这黑袍人也是被那黑影控制的受害者？
这黑袍人。
不，是这里的所有尸骸怨灵，莫非都是被炼制成的傀儡？
那幕后的操控者，到底是那黑影，还是……另有其人？
“那你为何还要替他作恶？”
黑袍人痛哭流涕，声音沙哑。
“我没办法，他威胁我的家人，如果我不听他的话，他就会杀了他们！我……我也是逼不得已啊！”
周川看着黑袍人那痛苦不堪的样子，心中有些动容。
但就在这时，周围的黑色黏液突然躁动起来，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。
“不好，那黑影要来了！”
周川心中一凛，立刻将注意力重新放回眼前的危机上。
他紧握镇魔金刚杵，警惕地环顾四周。
果然，没过多久，一道黑影从黏液中缓缓浮现，周身缠绕着黑色的雾气，双眼如深渊般幽暗。
“哼，没想到你还有点本事，竟能破了我的法术。”
黑影冷冷地看着周川，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