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异思迁，沾花惹草。
“过去的事？”宋浮月冷笑一声，忽的伸手捏住陆何言的下巴，强迫他看向自己，“陆何言，你倒是洒脱。可我忘不了，也不想忘。”
陆何言被他捏得生疼，眉头微蹙，语气也冷了下来：“宋浮月，放开。”
而那人却像是没听见一般，指尖微微用力，声音低沉而压抑：“你明明知道我对你……为什么还要装作不知情，什么都不在乎？为什么还要让那个齐沅在你身边晃来晃去？”
陆何言被他逼得无路可退，索性不再挣扎，抬眼直视他，语气带着几分讥诮：“宋浮月，你是不是忘了，当初是你只求一纸和离，让本王放你自由的。”
宋浮月一怔，手上的力道不自觉松了几分。
陆何言趁机推开他，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，语气淡漠：“三年前，是你想脱离王府，本王遂了你的意，如今又跑来质问，不觉得可笑吗？”
宋浮月站在原地，脸色苍白，眼底的情绪复杂难辨。他张了张嘴，似乎想说什么，却终究没有说出口。
陆何言看了他一眼，微笑道:“醉香楼的柳姑娘歌喉婉转、藏香阁的秦公子琴艺非凡，连阿芜也能说一箩筐漂亮话让本王高兴，宋浮月，你凭什么觉得你和他们不一样？”
“当初那番肺腑之言和随口一说没什么两样，不止你听过，怎么就只有你当真了。”
室内静了一瞬，8096慢吞吞道:“你这……”
知道，很伤人。不仅伤人，还很不道德。
陆何言面上挂着笑意，好整以暇地盯着宋浮月，肉眼可见的，对方脸色一寸寸白了下来。
“在你眼里，原来是不必当真的？”
是了，逢场作戏，一时兴起，本就无需在意。
这样才是对的。
宋浮月的指尖微微颤抖，眼底的情绪渐渐凝聚成一片寒霜。
他忽然从袖中取出什么，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朝陆何言洒去。陆何言猝不及防，吸入了几口，顿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。
又来？！
浓郁异香扑面，上次雪夜中只是嗅到一点就浑身无力，这次连呛好几口……陆何言瞬间觉得不妙。
“你……”陆何言的话还未说完，身体便软软地倒了下去。
宋浮月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，将他轻轻放在椅子上。
即使是手脚无力，眉间却依旧蹙起，仿佛在身边是什么洪水猛兽。
他低头看着陆何言苍白的脸，眼底复杂难辨。
好半晌，才伸手慢条斯理抚过陆何言的眉眼，一路向下，修长手指挑开衣襟：“你总是这样，自以为掌控一切，却从未真正看清过。”
陆何言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发颤，避无可避。
宋浮月只是看了一眼，慢慢俯下身，在陆何言的耳边轻声道：“所以，凭什么不用当真呢。”
【??作者有话说】
晚安[垂耳兔头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