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策帮他理了理抚平白衬衫领口的褶皱,无声地笑了笑。
“你现在住在哪儿?”殷祝随口问道,“要不今晚你就搬到公寓去吧,那地方我不常去,就睡过几次,但打扫得还挺干净的。”
“好。”
公寓里这边不远,殷祝在浴缸里放了热水,打算好好泡个澡。
今天他情绪波动太大,和干爹久别重逢,激动之下在车上胡搞一通,又险些被他爸给吓死,要不是做之前他干爹把车窗都挡上了,估计殷建国同志也能干出一天杀二子的事情。
但殷祝忘记了,他干爹也是言出必行的人。
“天大的事情不过夜,但现在离子时还有两个时辰,”他干爹如此说道,他还是更喜欢用十二时辰的计时法算时间,“策出去看了一眼,左邻右舍都没人住,看来今晚应该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了。”
他轻轻握住殷祝在水下僵硬的小腿,顺着那流畅的线条一路向下,滑到了脚踝。
“陛下这具身体,韧性比从前要好上不少,”宗策说着,扶着殷祝的脚踩在自己水淋淋的胸膛上,俯身压下,唇边微微勾起一丝笑意,“看来剩下的那几本房中术,也可以尝试一下了。”
殷祝眼前一黑——
不要啊!!!
但他干爹着实知道怎么让他心软,一声“生生,我好想你”的轻唤,就彻底让殷祝丢盔卸甲,全线溃败。
在屋内弥漫蒸腾的水雾中,泪水混着咸腥的汗滴悄然落下。
殷祝的瞳孔涣散,泣声破碎成七零八落的哽咽,滑。腻颤抖的手握不住浴缸的边沿,即将坠落于水中时,又被他干爹牢牢扣住,十指交。缠。
他没问他干爹经历了什么,又为何眼神会是那样苍老怠倦,仿佛一具年轻人的躯壳里塞进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灵魂。
因为殷祝清楚,所以他不问。
“陛下……”宗策喘。息着吻他,显然,他还是更习惯这样的称呼,几十年的习惯已经刻印在他的脑海里,成为了一种本能。
他的神情极致温柔,但却掩盖不住那份压抑许久的癫狂渴望,殷祝险些被他干爹弄死在浴缸里,好不容易挨过了十二点,他躺在床上,刚想说这事儿是不是能过去了,就发现他干爹一点儿也没有从他身上下去的意思。
“唔、不是说、说好了,等零点一过……”
殷祝快要疯了,但他干爹只是低笑着抱紧他,冲着滚烫的耳廓用气声说道:“新的一天,自然是有新账要算。”
他要这个人,永远、永远不能再离开他。
死亡来临前的无数次,宗策都在幻想,若是自己那时当真反了,将殷祝囚禁在宫中,精心豢养着,是否就不会再体验到那日别离的锥心之痛了?
但世上没有如果,他宗守正也做不出折断蝴蝶双翼的事情,即使明白它孵化在冬日,结局早已注定。
所以,终究只是大梦一场。
宗策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太对劲,但他暂时不想去理会,更不想控制。这就苦了殷祝,到最后他几乎一碰就开始痉挛,更何况是被他干爹那样一步到胃地残忍对待。
他哭过,尖叫过,求饶过,直至意识涣散,觉得这个干爹怕不是坏掉了,自己也要坏掉了,连着三天断断续续下不了床,黑白不分地和他干爹在屋里胡搞,几乎每一个角落都有他泪水洒落的痕迹。
等到第四日的白天,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眼皮上,殷祝艰难地从他干爹的怀抱中抽出一只手——胳膊上已经不能看了,吻痕、牙印、还有他干爹捏出来的手印——然后颤颤巍巍地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。
二十四个未接电话。
零头来自殷建国,剩下的全部来自刘美丽女士。
殷祝放下手机,安详躺平。
过了一会儿,远在另一个城市的刘美丽收到了一则消息:
妈,不用担心你儿子,他好得很微笑微笑微笑
过了一会儿,又弹出来一条:
两个都是。
作者有话要说:
生生到哪都是计划通[墨镜]后面写将军黑化if线,但这条支线应该还有一章,有个梗想写很久差点忘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