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会……”
白雾散去，那名女子的容颜显露于顾仙儿面前，她却是一下子呆愣在原地，眸子大睁，有些难以置信。
……
而此同时，逆命宫，拘主所在的那片无垠道场当中，随着所有人都退下之后，背负着手的拘主，突然抬头，看向面前一片冥冥深沉、无法窥清的虚无，平静问道，“真的要这么做吗？”
随着他话语问出，那片虚无，突然无声无息地崩碎掉，像是一面不存于世间的明镜，后面是一片深邃，不知深远，根本不知道贯穿连通于何处的大窟窿，仿佛可以吞噬掉一切存在、非存在的物质。
“咳咳……”
良久之后，其中传来一阵咳嗽的声音，像是一名腐朽到极致的老人，在那里挣扎，要走出来。
而那种腐朽气息，太过于不可思议，根本就无法阻止，哪怕只是有一缕弥漫出来，也让四周的时空物质在扭曲瓦解，变得不复存在，甚至于能让修士的道果一起腐朽化去。
哪怕是拘主，也面露忌讳，眉头紧皱，往身后退去，不想沾染其中弥漫而出的腐朽气息。
“咳咳……”
“如今已经别无选择，有这么一线机会，那自然也要争取一下。”
当中的声音很苍老，老到仿佛天地之初就已经存在了，令人听得这个声音，都能明显感觉到生命和岁月的流逝，能看见天地枯竭、寰宇老去的场景。
拘主眉头皱得更紧，往身后退去，显得很忌惮，仿佛那个漆黑深邃无比的窟窿里，有着令天地都为之恐惧的存在。
“伐天盟的盟主，到底是什么来历，连你也不知道吗？”他再度沉声问道。
“我若是知道，又岂会迟迟不做选择？”
那个苍老的声音每次回荡，都会有无尽的腐朽之气，自那里冲出，令四周的时空都在崩溃破灭，根本承受不住其冲刷。
“……”
拘主沉默了下去，然后又问道，“顾家的顾仙儿，是你所选择的人选吗？”
“呵呵，你是在担心什么吗？”那个苍老腐朽的声音，发出一声淡笑。
拘主眉头紧皱。
片刻后，那个深邃无尽的可怕大窟窿深处，才传出幽幽的声音。
“未来会出现一位超越异数之王的存在，那位存在会鼎革一切，掀起一场不可思议的变化，那位存在来自于苍生和众灵之间，只有他出现以后，真路和无上破碎这条路，才会晋升，苍茫才能看到一线希望。”
拘主闻言问道，“你所说的那位超越异数之王的存在，就是伐天盟的盟主吗？”
“呵呵，不是……”
“伐天盟的盟主，到底有没有这么一个人，到底存没存在过，都不知道，你们根本看不明白，也不会理解。”那道幽幽的声音，变得低沉、深邃，腐朽之气更浓了，都快要自这片时空冲出，扩散至诸天万域。
拘主眉头皱得很紧。
这是什么意思？
伐天盟的盟主，难道没有这么个人吗？还是说他的来历，超乎了他们的理解和想象。
“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出现的，他本来就是不属于旧宇宙、新宇宙任何一片时空，他既存在，又不存在，他就像是穿梭于无尽生灵的虚空大梦当中……”腐朽的声音喃喃着，然后变得越来越低，其中的深邃大窟窿在慢慢消失，似乎很快就会愈合。
“伐天盟的盟主，也不是灵祖吗？”
“那灵祖会是谁？”
“顾仙儿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