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茄闻言,连退了好几步,而后死死盯着刘暮舟,沉声道:“你在算计我?”
丘密回身落地,“胡姑娘,以后刘暮舟要说中毒什么的,千万别信。他在积雷原受雷霆淬体,自身雷霆游荡在每一寸血肉之中,什么毒都毒不了他的。”
胡茄怔怔开口:“你早就知道?”
刘暮舟微微一叹,点头道:“霜月湖时就知道你给我下毒,而且你背后那个人压根儿没想保你,因为知道那把弓在我手上的人,只有你跟八宝以及唐丫头跟晚秋。你说,除了你之外,还有谁会走漏这个消息?”
胡茄苦笑不已,可往后退了几步后,猛的转头望向独孤八宝,“你……你也知道?”
万万没想到,独孤八宝点了点头。
刘暮舟嘴角抽搐,骂道:“你真是猪脑子,让你说你不知道了。”
可独孤八宝却说道:“做了就要承认,但我一直相信,胡姑娘一定会有所改变的。”
胡茄自嘲一笑,“明白了。”
她也不想再理独孤八宝,更不想与任何人言语,只迈步往山下而去。
可是此时,刘暮舟说了句:“我传了几封信出去,其中一封是给八宝给他师父的,让陈师兄北上瀛洲,等在青崖山外。还有一封,也是八宝的,不过我加了几个字,一起寄给了赵典。今日你只要说出来,不管什么拦着,陈师兄都会亲自登上青崖山,赵典也会上青崖山。若要不会你师姐,我渡龙山上两位金丹与渡龙一脉三位金丹护法还有一位金丹供奉,以及已经结丹的钟离沁,还有所有我请的动的人,都会去青崖山。”
独孤八宝怔怔望向刘暮舟,心说我啥时候写过信?
而丘密则是望向刘暮舟,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。
这才多久?这家伙已经积攒了如此吓人的家底儿了吗?
胡茄苦笑道:“都是你写的吧?他独孤八宝根本就没这个脑子的。如此帮我,想让我反过来成为你安插在对方身边的细作?”
刘暮舟只摇了摇头:“你想太多,原因只有一个,独孤八宝是我朋友,当年你那位大师姐,也是我叔母,她所受的苦,我不会让我朋友喜欢的人再受。当然了,你方才要是无动于衷,只顾着自己逃跑,结局断然不会如此。”
顿了顿,刘暮舟叹道:“知道我怎么跟八宝说的吗?”
胡茄微微一顿,转头看向了独孤八宝。
傻大个儿憨笑不已,“他说,让我不用在意,喜欢谁就大大方方专心去喜欢,若你当真会喜欢我,那就一定会改变,就像……就像我说过那个切西瓜的刀子。”
胡茄皱着脸,“你还真信?”
独孤八宝满脸笑意:“信的,我一猜就是你有难言之隐嘛!”
胡茄张了张嘴,终究还是走回来,扶住了独孤八宝。
她苦笑道:“大傻子,你欠他的这么大的人情,用什么还啊?”
说着,胡茄深吸一口气,转头看向刘暮舟,沉声道:“不做些什么,我心里过不去。你还是让他们先别登山,待此间事了,我先回山,到时候八宝与陈前辈,跟我一起去吧。有些事……藏在心里压着,真的吓人。可被人知道了,好像……也就那么回事。刘暮舟,别矫情了,告诉我该做什么吧。他已经欠你太多,我不能再欠你的了。”
刘暮舟闻言,便问了句:“一直暗中联络你的人,是男是女?”
胡茄答复道:“女的,似乎很了解你。”
刘暮舟一乐,“那就一定是杜湘儿了,歇一会儿,然后回吧,左前车拿到了弓,璃月城会有大动静的。她再找你,你就告诉她,我并未中你丹药之毒,但在救独孤八宝之时受了重伤,短时间内无法动用剑气,只能以武道修为对敌。她生性多疑,你得求他,让她只对付我,莫要牵连八宝。”
胡茄苦笑道:“当年回了青崖山,提起你,我师父救说了四个字。”
刘暮舟疑惑道:“什么?”
胡茄沉声道:“过智易夭!”
刘暮舟哈哈一笑,摇头道:“我从来都不是个多聪明的人,只是被坑的太多,久病成医而已。”
而此时,丘密以心声询问:“你真传信了?”
刘暮舟呵呵一笑:“传个屁,真当我未卜先知呢?信我回头补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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