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则眠把消炎药推给陆灼年:“医生说,你发高烧可能是因为长时间不排。精引发的无菌性炎症。”
陆灼年拿起消炎药拆开:“我会按时吃。”
陈则眠按住陆灼年拆药的手,说出的话有点烫嘴似的结巴:“其实消炎只是一方面,最主要的问题是,你得排一下你懂吧,就是长时间不释放,很影响健康的。”
类似的话,陆灼年已经听很多医生讲过很多了。
陆灼年点点头,说:“我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陈则眠闻言如蒙大赦,立刻抽出几张纸巾塞到陆灼年手里,催促道:“所以你快去排一下吧。”
陆灼年看着手里的纸巾,突然笑了笑:“你介意听听我的想法吗?”
陈则眠正襟危坐:“当然不介意。”
陆灼年用语很直白:“我没有办法自。慰。”
陈则眠呆了呆:“啥?”
陆灼年语气公事公办,态度冷静日宛如在讲别人的事情:“我排斥这种不正常的性。冲动,已经习惯了克制欲。望,只有在完全失去理智时,才会在欲。望支配下抚慰自己,结束后又不可避免的自责自厌。”
陈则眠:“那清醒的时候呢?”
陆灼年淡淡道:“清醒的时候更不会碰自己,那让我觉得非常恶心。”
听到陆灼年这么说,陈则眠不仅不意外,反而有种本该如此的感觉。
别人患了性。瘾可能会放纵沉沦,但陆灼年没有这样做,他内心里有一套不同于常人的逻辑,习惯于隐忍节制,用严格到近乎崇高的道德标准要求自己,尤其是在这件事上。
陈则眠微不可察地皱了下鼻子:“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。”
陆灼年从锡纸板中按出两粒消炎药:“所以我还是吃药吧。”
陈则眠挠了挠下巴:“可是总这样的话,会影响性。功能的。”
陆灼年握着药的手指微微蜷起,无所谓道:“影响就影响吧,又用不上。”
陈则眠再一次按住陆灼年的手:“话不能这样说,你现在没有女朋友,以后也都不找吗?”
陆灼年转眸看向陈则眠:“我不会找女朋友。”
陈则眠又呆了一下:“啊?为什么?”
陆灼年说:“因为雄性与雌性的力量差异天然存在。”
陈则眠不解地歪了歪头,有点不明白陆灼年的意思。
陆灼年进一步解释:“如果对方是异性,我将拥有绝对的力量来支配对方身体,可是我有病,比正常人更容易在这件事情上被兽。欲操纵。”
陈则眠瞬间明白陆灼年的意思,瞳孔轻轻收缩:“你是怕怕你自己失控,伤害到‘她’。”
陆灼年微微颔首表示认同:“无论她是否自愿开始,当情况脱离掌控,在绝对力量的压制下,她必然将失去反抗与叫停权利,这是犯罪。”
没有什么欲拒还迎、半推半就的说法。
不要就是不要。
哪怕已经开始了,双方也都有随时叫停的权利。
陆灼年继续道:“在自然界中,只有野兽才会咬着雌性的脖颈强行完成交。配。人之所以为人,总该有点和动物不一样的地方吧。”
听到陆灼年说出这个理论的刹那,陈则眠佛在对方身上看到了超越某种境界的伟大神性。
这就是小说主角吗?
他看向陆灼年的眼神,已经不能用钦佩来形容。
陈则眠不知该说些什么,语无伦次道:“陆灼年,你真是真是个好人,你值得你所拥有这一切,是克己复礼的模范,简直快成神了!”
“我也有很多龌龊的想法,只是不会讲给你听罢了,”陆灼年有点不自在地移开视线:“总之我不会找女朋友,也没有传宗接代的想法,吃再多药都没问题。”
陈则眠可不认为[吃再多药都没问题]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