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则眠都挺惊讶的。
因为他既没在现场看到郑怀毓,也没有发现陆灼年在钓他。
如果不是郑怀毓突然提起,陈则眠都该把那晚上发生的事忘干净了。
当然,就算郑怀毓提了,陈则眠也想不起来陆灼年具体都说了什么。
他就记得萧佲兀非要他喝酒,陆灼年来了把酒杯扔了,然后他们一起上楼去见唐老。
唯一印象比较深刻的就是打唐老的干孙子,还有叫了薛正伟一晚上‘政委’。
“那晚肯定不是开始。”
郑怀毓笃定地给出结论,推开车门,优雅地迈下车,临走前又点了陈则眠一句:“你还是好好回忆回忆,你的陆少是什么时候开始撒网的吧。”
陈则眠在原地呆了两秒,大脑一片空白,完全回忆不起来。
他之前一直以为是开始治病以后,陆灼年对他的感情才有了变化。
难道居然更早?都能追溯到慈善晚宴那天了?
怪不得陆灼年一见到萧佲兀就阴阳怪气,萧佲兀给他买了别墅以后,陆灼年就立刻给他买了楼王,陈则眠还以为陆灼年是在和萧佲兀雄竞,现在看来
陆灼年就是在和萧佲兀雄竞!
当一件事露出端倪,那么剥茧抽丝,往日重重都蒙上了一层说不清的暧昧颜色。
陈则眠突然想起有一次在萧可颂打牌,自己不小心连着两次摸到了陆灼年的手,陆灼年当时就说了句‘我是故意的’。
卧槽,不会那时候就在钓他吧!
陈则眠一头磕在方向盘上,耳根烫得几乎要烧起来。
这么看的话,陆灼年对他超乎寻常的控制欲,在很早以前就初见端倪了。
可他竟然一点都没发现。
陆灼年弯得也太早了,作为男频主角,弯的时候就一点犹豫也没有吗?
陈则眠世界观再次受到强烈冲击,浑浑噩噩地开车回家,看到陆灼年之后欲言又止,不知道该怎么问他究竟什么开始钓自己的。
陆灼年见陈则眠眼神躲闪,问他怎么了。
陈则眠不好意思说,便转移话题道:“你今天不是觉得不舒服吗,现在怎么样?”
陆灼年回答:“没事了。”
虽然心底里很想把陈则眠时刻拴在身边,但陆灼年从不会借着性瘾的由头乱来,但凡能克制,必然是以自控为先。
他素来端重矜傲,就算病了,也是个体面的病人。
反倒是陈则眠最近火气很大,一入夜便辗转难眠,不得入睡,连着找了陆灼年三晚,做尽了不体面的事。
到了第四天。陆灼年都忍不住问他这是怎么了,要他带去医院检查检查。
陈则眠思来想去,觉得要么是性瘾传染,要么就是晚上喝的养生汤有问题。
他怀疑是养生汤用料太补,可隔了两天再喝,也没有像之前那样。
殊不知辅料里的补品一周一换,这周恰好换掉了鹿茸,改放成疏经活络、凉血化瘀的藏红花。
汤药的凉血效果很不错,陈则眠终于消停了几天。
但夜里消停了,白天的事却又来了。
这天一早,陆自瑧派人送来请柬,邀请陈则眠到陆宅小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