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陆宅,还是上回那个花厅。
桌子上摆好了茶点,等待客人享用。
管家请陈则眠在此稍坐片刻,转头对陆灼年说:“大少爷,陆先生说您到了以后,先去书房找他。”
陆灼年看了陈则眠一眼。
陈则眠叼着玫瑰杏仁酥抬起头:“你去吧,不用管我。”
陆灼年伸手抹了下陈则眠唇角的点心渣,又把自己的手帕留给他,让他吃完记得擦嘴。
陈则眠点点头,看着陆灼年走出花厅,继续低头猛吃茶点。
佣人们最擅长察言观色,见陆灼年对待陈则眠的态度重视,自无人胆敢怠慢,远远地看哪个点心吃空了就赶紧补上,甚至有消息灵通者,在十分钟后送上来一杯星乐冰。恱鴿
比起小花厅的轻松自在,陆家书房的气氛十分凝重。
陆自瑧坐姿端正,凝视着站在书房中央的陆灼年:“学校那边说,你半个月没去上课了。”
陆灼年有点无语:“我不去上课,你就找陈则眠?”
“他是这方面的专家,”陆自臻若有所思:“听说他还很有金融眼光,替郑董儿子选的两支股票涨势都不错。”
陆灼年:“”
陆自瑧拧起眉头,表示不解:“别人家的孩子和他在一起都有所长进,就你是个例外。”
陆灼年淡淡道:“课程又不会落下,您何必操心。”
陆自瑧眉梢微松:“目前还是要以学业为重,不要耽迷小情小爱。”
陆灼年神情没有半分变化,未置可否。
陆自臻继续道:“作为过来人,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,等你到我这个岁数,再回首看这段经历的时候,你可能连他长什么样子都记不清了。”
“不会的。”
陆灼年又说了一遍:“不会的,无论哪个时候他还在不在我身边,我都会记得他的样子。”
陆自瑧微微一怔:“你确定?”
陆灼年语调没有丝毫变化:“我确定,因为他不仅是我喜欢的人。”
陆自臻抬眸看向儿子。
陆灼年:“他是我的解药。”
听到这短短的几个字,陆自瑧猝然一惊。
考量半晌,终究无计可施。
陆自瑧头疼欲裂,从抽屉里取出一盒雪茄。
陆灼年主动上前把雪茄剪好,将雪茄递给了父亲。
陆自瑧尚未来得及欣慰,就听陆灼年说:“你抽完雪茄不要离陈则眠太近,他有哮喘。”
陆灼年退开几步,站到窗边打开窗:“最好换身衣服。”
陆自瑧把雪茄扔回盒里:“不抽了。”
陆灼年点点头:“那更好。”
陆自瑧见状忍不住问:“灼年,你如今这么在意他,若是有一天他不喜欢你了怎么办。”
陆灼年云淡风轻:“会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