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墨书揉着屁股坐起来，瞪着他的背影，咬牙切齿地吼：“你滚吧！”可这话喊完，她自己心里却咯噔一下，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她一个人，身上还残留着他身上的汗味儿，黏腻得让她有点恶心，又有点舍不得。
杨帆头也没回，拉开门就走了。
门“砰”地一声关上，震得沈墨书心口一颤。
她愣了半晌，才低头看了眼自己这副模样——奶子耷拉着，小腹松软肉肉的，腿上还有他留下的红印子。
她狠狠地抓了把头发，骂了句脏话，起身裹上浴袍，拖着步子走到镜子前。
镜子里的人，眼角细纹藏都藏不住，青黑的眼圈像是熬了几个通宵，瘦削的脸颊配上苍白的肤色，怎么看怎么憔悴。
可偏偏那嘴唇还红得有点不正常，像是被他啃出来的证据。
她盯着镜子看了半天，忽然抬手扇了自己一耳光，清脆的“啪”声在房间里回荡。
她低声骂道：“沈墨书，你他妈贱不贱？”可骂完这话，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淌下来，顺着脸颊滑到下巴，滴在浴袍上。
她赶紧抹了一把，转身走到窗边，拉开窗帘往外看。
杨帆的身影早就没了踪影，只剩街边几盏昏黄的路灯孤零零地亮着。
另一边，杨帆骑车出了小区。
他低头看了眼手机，屏幕上跳出高中原发来的消息：“帆哥，明天篮球场见不？”他随手回了句“没空”，然后锁了屏。
脑海里却浮现出沈墨书那副被他弄得狼狈不堪的样子，他舔了舔嘴唇，笑了声。
这女人，嘴上硬得跟石头似的，可身子软得跟水一样，他知道她离不下的。
他漫不经心地走着，路过一家便利店时停下脚步，进去买了瓶冰可乐。
店员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，长得清纯水嫩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，结账时还多看了他两眼。
杨帆冲她挑了挑眉，接过可乐时故意碰了下她的手指，小姑娘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，低头不敢看他。
他心里暗笑，这种小丫头片子，勾勾手指就上钩，可玩起来哪有沈墨书那种熟透了的女人带劲？
出了便利店，他靠在路边喝了口可乐，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，带走了一点燥热。
他眯着眼，想着过两天再去找沈墨书，到时候让她穿上黑丝和高跟鞋，跪在地上求他，那场面光想想就让人血脉偾张。
他抖了抖身上的灰尘，正准备走，手机却震了一下。
他低头一看，是李依依发来的语音：“帆哥，你在哪儿呢？我过两天cos了个新角色，想给你看！”
杨帆皱了皱眉，这丫头最近缠得有点紧，他本来想直接删了消息，可手指顿了顿，还是点了播放。
语音里李依依的声音甜得发腻，背景还有猫叫声，估计又是抱着她那只猫录的。
他冷笑一声，回了个“忙着呢”，就把手机揣回兜里。
可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闪过李依依那双被黑丝裹着的细腿。
………………
午夜，沈墨书裹着浴袍躺在床上，腿还软得发颤。
她翻了个身，脸正对着床头柜上那张泛黄的婚纱照。
照片里的她笑得一脸幸福，挽着亡夫的手，裙摆被风吹得微微扬起，像是要飞起来。
那时候她才二十六岁，皮肤紧实得能掐出水，眼角连半点纹路都没有。
可现在呢？
她盯着照片里的自己看了半晌，心里却冷不丁冒出杨帆那张混账脸——那小子刚刚压在她身上时，喘得跟头野兽似的，汗滴在她胸口，烫得她一激灵。
她咬了咬牙，伸手把照片翻了过去，照片背面朝上，像是在嘲笑她的不堪。
她闭上眼，想让自己冷静下来，可脑子里全是杨帆那双大手在她乳房乱捏的触感，还有他低声在她耳边骂的那句“老娘们儿，真他妈会夹”。
沈墨书猛地睁开眼，脸红得跟烧起来似的，气得一脚踹在床边，嘴里嘀咕：“小王八蛋，早晚弄死你。”
可这话刚出口，她自己先泄了气。
她翻身坐起来，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，最后还是认命似的抓过手机，点开淘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