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咬着下唇，手指攥得更紧了，指甲在掌心掐出一道红痕。
她以前对杨帆那混蛋占有欲强得要命，可自从跟小雨确定关系后，她反倒没那么在意杨帆了，满脑子都是这小子的脸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声音有点哑：“你可真会给自己找理由啊。贱骨头？行，那你就继续贱着吧，反正杨帆那王八蛋有的是人伺候，也不差你一个。”
陈小雨被她这话刺得心口一缩，眼泪差点没憋住。
他赶紧擦了擦眼角，低声说：“依依，你别生气……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他抓着被角，手指抖得厉害，“我就是觉得，我跟你在一块儿的时候，心里踏实，可跟杨帆在一块儿，就老是心跳得慌。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儿，可能我就是犯贱吧。”
李依依“哼”了一声，没接话。
她靠在床头，盯着手机屏幕上小雨的微信头像——一张他穿着校服的自拍，笑得傻乎乎的。
她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划，语气软下来：“行了，别跟我这儿卖惨了。你跟杨帆爱咋咋地，我管不着。”她顿了顿，声音里多了点揶揄，“不过你下次再穿裙子给他看的时候，记得拍张照给我瞧瞧，我倒想看看你那细腿有多勾人。”
陈小雨被她这话臊得不行，赶紧小声说：“才不给你看呢！你老拿我开涮。”他顿了顿，声音低下来，“依依，你别生气了好不好？我知道你对我好，我……我就是脑子不好使。”他咬着下唇，声音更小了，“我有时候也想跟你好好的，可我一想到杨帆那混蛋，我就……我就犯浑。”
李依依听着这话，心里五味杂陈。
她以前老觉得小雨是她一个人的，可现在想想，这小子心里装着杨帆，她反倒有点吃味。
她叹了口气，声音软下来：“行了，别说了，我听着都烦。”她翻了个身，盯着天花板上的小裂纹，语气里带了点无奈，“你跟杨帆爱咋咋地吧，我也不拦着你。不过你下次再跟他腻歪的时候，记得别跟我这儿说，我可不想听你那些骚话。”
陈小雨被她这话说得有点慌，赶紧说：“我没哭诉啊……我就是跟你说说心里话。”他顿了顿，声音低下来，“依依，你别不理我好不好？我知道你对我好，我不想跟你吵。”
李依依“啧”了一声，语气里带了点笑：“谁跟你吵了？我就是听你老提杨帆那混蛋，耳朵起茧子了。”她顿了顿，声音软下来，“行了，时候不早了，你早点睡吧，我也困了。”她顿了顿，又补了一句，“不过你下次再跟杨帆搞乱七八糟的，记得别让我撞见，不然我可不保证不揍他。”
陈小雨被她这话逗得轻笑了一声，声音里总算有了点轻松：“你才不会揍他呢，你舍不得。”他顿了顿，小声说，“那我睡了，你也早点休息吧。晚安，依依。”
李依依“嗯”了一声，语气里带了点宠溺：“晚安，小傻子。”她挂了电话，把手机扔到一边，翻身躺平，盯着天花板发呆。
心里乱糟糟的，又酸又甜，还有点说不上来的烦。
她闭上眼，脑子里却全是小雨那张红扑扑的小脸，还有他跟杨帆腻歪的画面。
她咬了咬牙，低声骂了句：“这小贱人，真是欠收拾。”李依依翻了个身，床板吱吱作响，手机屏幕还亮着，映得她那张小脸忽明忽暗。
她盯着屏幕上陈小雨的头像看了半天，眼底闪过一丝烦躁，随手把手机甩到枕头边，嘀咕了句：“操，真他妈烦人。”她拉过被子蒙住头，可脑子里那股乱劲儿一点没消，反而更浓了。
陈小雨那软乎乎的语气，杨帆那张欠揍的帅脸，还有她自己这莫名其妙的酸劲儿，全都搅在一起，像一团乱麻。
她狠狠地攥了攥拳头，指甲掐进掌心，硬是没让自己再多想下去。
另一边，陈小雨挂了电话，抱着被子缩成一团。
他脑子里乱糟糟的，一会儿是李依依那揶揄的笑，一会儿又是杨帆那双大手搂着他腰的力道。
他咬着下唇，眼睛水汪汪的，心里酸得不行。
他知道自己这样挺混蛋的，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——杨帆那混蛋一对他笑，他就腿软得走不动道。
可李依依对他那么好，他又舍不得放手。
他叹了口气，闭上眼，脑子里却突然蹦出一个念头：要是哪天杨帆和李依依在一起做爱，那场面得多刺激啊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