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栋隐匿在苍翠松林间的欧式小别墅内,与外界的冰天雪地截然不同,这里温暖如春。
二楼的主卧室内,壁炉里的火焰正旺盛地燃烧着,发出噼啪的轻响。
房间中央那张宽大的黑色天鹅绒大床上,楚绵安静地躺着,身上原本湿透的衣物已经被换下,此刻穿着一件柔软的白色丝质睡裙。
她的脸色依旧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,嘴唇微微发紫,长长的睫毛上甚至还凝结着未融化的细小冰晶。
额头上,脸颊上,手臂上,随处可见细密的刮伤,触目惊心。
尤其是她露在被子外面的右手手腕,一圈狰狞的烧伤清晰可见,周围的皮肤红肿不堪。
几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围在床边,神情严肃地为她检查着生命体征,各种精密的仪器发出细微的运作声。
一番细致的检查过后,其中一位年长的医生取下听诊器,整理了一下表情,转身走向房间角落里那个坐在暗红色真皮沙发上的男人。
“先生。”
老医生微微躬身,语气恭敬。
灯光从斜上方打下,勾勒出温砚尘棱角分明的侧脸。
那张素来带着几分邪气的俊美面容此刻覆着一层寒霜,眼底的情绪深沉得如同窗外的夜。
他身上穿着一件深灰色的羊绒衫,姿态慵懒地靠在沙发上,修长的双腿交叠,手中把玩着一个精致的铂金打火机,金属的开合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“情况如何?”
老医生沉吟片刻,汇报道:
“这位小姐身体遭受了严重创伤,头部有轻微撞击,在冰冷的江水中浸泡时间过长,导致严重失温,目前正在发高烧,体温接近四十度。”
“全身有多处软组织挫伤和皮肤刮伤,右手手腕的烧伤面积不小,需要精心处理,否则容易留下疤痕。”
顿了顿,老医生面露一丝困惑,继续说道:
“此外,我们在她的血液样本中检测到一种。。。。。。一种不太寻常的反应,但以我们目前的设备和技术,暂时无法明确判断出具体是什么物质引起的。”
“这种反应很微弱,但确实存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