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并没有面对面的交集，林澍也没有以本来面目示人，但他却清晰地察觉到，有一道视线此刻正紧紧盯着他。
虽然看似不经意，可林澍能感觉到。
牧衡稍稍侧过身，屏蔽了那道看向林澍的视线，半晌后道：“林家已经不在帝星了。”
“嗯？”
“星网上有新闻，但我猜你没有关注。”牧衡道，“好像是林泊最后的投资失败，林家只能卖掉在帝星的产业，搬去其他星球了。”
牧衡简单提了一嘴，林澍是后来才搜到，林雨舟不知为何入了帝星某家族的眼，留了下来，林家在帝星的老宅现在也是林雨舟住着，只是林游原夫妇和林泊不能再住。
“我们怀疑，是我和谢绝怀疑。”牧衡看向林澍，“林雨舟和林家人没有血缘关系。”
“啊？”
林澍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“那我……”
“你确实没有。”牧衡很果断，“但是，我们没有林雨舟的数据。”
“现在只是凭感觉。”
林澍好奇道：“有那么玄乎吗？”
只凭感觉。
而据牧衡说，他之所以和谢绝产生同样的怀疑，是因为两人对某类特定人群气息的敏锐。
林雨舟出现时，他们内心里自然会产生一种警惕感，而换成林澍，或者某些第一次见面的人，他们都不会有这种感觉。
“可能他太周到了吧。”牧衡道，“没有任何破绽。”
而对牧衡和谢绝这种去过前线，和某类人有过接触的将士而言，没有破绽本身就意味着破绽。
仔细去想的话，林雨舟出现的时机着实巧了一些。
他本可以借助治愈师这层身份获得信赖，从而在帝星如鱼得水，可中途却偏偏出现了漏洞。
牧衡默默看向漏洞先生本人。
林澍指着自己：“我？”
牧衡点头。
林澍：“……”
说实话，他到现在都没搞懂治愈师这一身份的机制，在治愈师和网文作者两个身份之间，林澍还是更偏向后者。
他更习惯做自己擅长的事情。
其实牧衡和谢绝也没搞明白林澍的机制，按两人的猜测，如果林雨舟来自伽玛星系的话，那么对方应该是有能力治愈两人的，偏偏林澍出现了，或许林澍还有某种克制林雨舟的能力。
“有那么夸张吗？”当事人林澍本人表示疑惑。
“你知道幽蓝星系有多久没出现高级治愈师了？”牧衡反问林澍，“这个事实本身才是最夸张的。”
可惜林澍本人毫无自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