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喜？
江凡望向两女。
刚刚突破元婴境的她们，在天机阁算是修为最垫底的。
她们还能给自己礼物？
他心里不太在意。
不过，他注意到两人情绪低落，眼圈泛着红。
是云央掌事的陨落所致。
看着两个昔日的师姐，江凡心中生出怜爱，飞落来到二人身前，道：
“两位师姐，节哀。”
冷青竹闻言落泪，平素清冷的脸孔泪珠如雨落下，她摇着头道：
“师尊是为太仓大州而战死，我不应该难过。”
“我应该以她为榜样，去杀远古巨人。”
她擦了擦眼泪，道：“我和师尊、商师妹承蒙你照顾。”
“今日你化神，我们自当助你一臂之力。”
哦？
江凡讶然。
自己化神，她们能帮到什么忙？
直到，他看到商时秋将一个背在身后的女子放下，不由瞳孔剧缩！
那是一个容貌俊俏，身着粉裙的美丽少女。
那张脸，江凡记忆深刻。
是她率领着死尸傀儡入侵九宗大地，是她指挥大军袭杀了许多九宗的人。
两百多九宗的同胞，永眠那座冰雪覆盖的界山之巅。
其中，还有傅朝君。
一位曾经与他有宿怨，却在大战前释然，想在日后和他煮酒论琴的人。
最后，他只留下一把染血的古琴和无法兑现的遗愿。
那是江凡第一次失去那么多人。
他一怒追杀着眼前的少女，要为所有人报仇。
可最终，她用连心神虫牵制了江凡，让江凡无法杀她。
此事，成了他心中永远无法迈过去的坎。
哪怕中间有灵音祭司斡旋，他依旧无法原谅此女。
而这个少女，就是妖月！
如今再见到她，过去的种种浮现在眼前，莫大的杀意在胸中回荡。
她，就是江凡化神的最后阻碍。
可是，灵音祭司那……
他承蒙灵音祭司多次照顾，如今却要杀她的女儿。
他闭上眼睛，心中挣扎。
良久后，当他再度睁开双眸时，眼中一片清冷。
默默道：
“灵音祭司，对不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