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无忧有些错愕。
“你在说什么？你……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？我已经决定好了，要修无情道了。”
“无情道？此道艰难，实非常人可修。”他盯着她，道：“无忧，我是你师尊，也是你的挚友，他们都是我，只不过如今融为一体罢了，你不肯接受我，是为何？”
“不行……这不行的。”
谢无忧连连拒绝，他忽然这么说，她一时之间，竟没有回过神来。
“你先前对我，不是极为冷漠吗？我以为你对我，是没有感情的，你如今这般……我尚未有些困惑。”她脑子实在是很乱。
“没有什么好困惑的。”玉灵容坦然承认：“之前，是我不对，我的两个分魂，都爱上了你，你以为，我能免俗吗？”
神族历经万载岁月，岁月漫长，实在太过于孤寂。
他从前，从未对任何人如此。
他先前苏醒，并不明白，为何他的两个分魂，会爱上眼前的女子。
直到后来，方才醒悟。
她原本就很好，爱上她，是迟早的事。
这一切，也不过顺其自然。
“你……”
谢无忧抿唇，约莫还是有些不太明白，她的眼中带着几分震惊和探究，像是试图在寻找……寻找谢雪仙和东方翊的影子。
玉灵容眸色微眯，他凑近她，目光不加掩饰，毫不避讳：“你要看我，不要看他们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谢无忧纠结。
她若对他动了心。
那岂不是……真的很像见异思迁的女人？
理智告诉她，他们是三个不同的人，她不能同时爱上三个人。
但是，她的心好像又在告诉她，她没错。
她爱上的三个人都是同一个人。
何错之有呢？
谢无忧心中天人交战。
她就是想不明白，所以，她才想修无情道，远离这些纷扰。
毕竟她之前也还以为，玉灵容不爱她。
可如今……他又对自己如此。
唉。